番交談並沒有透露太多凱的過往,但確實讓加里理清了思緒。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大家繼續打掃,結果比他們任何人預想的進展都要快,原本估計要花一整週的活,只用了一天就幹完了。
這大部分都得歸功於加里和奧斯汀,前者展現出了似乎無窮無盡的耐力,能一直以穩定的速度幹活,同時,他幹活格外賣力,把這當作是為自己之前的愚蠢行為贖罪。而奧斯汀呢,看到加里這麼努力,他可不想輸給對方,於是也使出渾身解數跟上加里的進度,而且還做到了。
“大家幹得真棒!照這個速度,再過幾天我們可能就能開業了!窗戶那邊還得花點時間,但我們可以先把這兒當個私人俱樂部之類的來經營。”凱看起來很高興,決定今天就收工了。
然而,大家都離開後,德格雷斯小姐準備鎖門時,加里告訴她自己有話想跟凱說。這位中年女士穿上外套,朝加里豎起大拇指,然後把鑰匙留給了他。
瑪麗在她母親之前就已經離開了,於是,之前的那個檯球俱樂部裡就只剩下兩個人了。
“對不起。”加里一開口就先道了歉,“因為我之前說的那些話,我一整天心裡都特別難受。你幫了我那麼多,所以我決定要跟你說實話……”
兩人之間一陣沉默,凱沒說話,等著這位高中生繼續往下說。
“就像你看到的,我不是變種人,至少我覺得自己不是……但我覺得我也不完全算是人類了……還記得那個不見了的手提箱嗎?就是因為那個,‘失敗者’幫派才一直追著我的那個手提箱,我向你發誓,我沒開玩笑,但是……不管裡面裝了什麼,它把我變成了……變成了一隻……一隻狼人!”加里終於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低著頭,擔心對方會有什麼反應,聽到一陣輕笑後,他抬起頭,卻看到凱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加里,我相信你,你剛才說的每一個字我都相信。在比利那件事發生後,我其實就已經猜到了,不過在做檢測之前,還有你剛才坦白之前,這聽起來確實太瘋狂了。”
“你真的是狼人,而不是變種人,這可比我預想的要好上一千倍了。現在,因為你跟我說實話了,我覺得我們可以繼續向前邁進了,我有個小禮物要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