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耗著。
好在到了傍晚,廖霍就趕來了。
他戴著黑色口罩,眉眼之間風塵僕僕,他找了很久才找到這個旅館,一見這破敗不堪的樣子,問道:“付沉,你就給她找這麼個地方住?”
付沉不是他的人,自然沒必要跟他客客氣氣,再者,他確實與舒晚糾纏不清,這更加讓人心底膈應。
他眉頭緊蹙,硬著聲音解釋道:“難道找個五星級酒店,堂而皇之暴露我們住哪嗎?”
見他這麼有敵意,廖霍微微眯了眯眼,沒再與他多說,便拉著舒晚的手,攥在掌心摩挲,“都還好嗎?”
他剛把廖鴻宴送回香港,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一路上,他坐在飛機上都不安生,恨不得把機長踹了自己來開,可見到了舒晚,卻在她的臉上看不到應有的喜悅。
似乎這一切在她眼裡,都是那麼的被動,她就像一片浮萍,隨波逐流,飄到哪算哪。
舒晚低聲問他:“我們去哪?”
去哪裡都能被找到,甚至跑到世界的盡頭都能被逮回來,她已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哪可以躲得過易家那爺孫倆了。
廖霍想了想,表情凝重地說道:“舒晚,你手上真的有易老爺子要的那個賬本嗎?”
舒晚聞言,稍稍愣住,但轉瞬又釋然平淡道:“在不在我這有那麼重要嗎?如果在我這,你會讓我交出去嗎?”
“會。”廖霍幾乎不假思索。
舒晚眼神飄忽凜然,難以置信地說道:“廖霍,那是易宏義走私的證據啊。”
廖霍反問她道:“可你現在敢回國嗎?一回去,你連公安局還沒進,易老爺子就把你抓了,你到時候怎麼辦?靠易辭洲嗎?他靠得住嗎?”
遽然提到易辭洲,兩個人俱是一愣。
舒晚沉默兩秒,緩緩道:“靠得住。”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靠得住”這三個字。
可能是他這些日子真的在極力彌補,也可能是他那天在巴厘島賭上性命拼她周全。
他為了她,真的可以發瘋,瘋到連命都不要了。
正如他之前所說,他願意拿生命來保證。
廖霍略有惱怒地斂了斂氣,不是滋味地咬著下唇,低聲道:“你不如把賬本交出去,兩全其美的辦法為什麼不做?”
舒晚心中微微顫動,難以理解地說道:“我手上真的沒有那個賬本,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拿不出來。”
廖霍急急反問:“如果沒有,易老爺子為什麼一直抓著你不放?”
舒晚慌亂了一下,眼神閃躲,低頭道:“不知道。”
廖霍太過心急,並沒有察覺到她的失神,反而握住她的手腕揚聲道:“只要你把賬本給易老爺子,他就能放過你,我們就可以離這些是是非非遠遠的,再也不回來啊!到時候我娶你,我寵你一輩子,愛你一輩子,給你很多孩子。這樣不好嗎?”
話音一落,舒晚竟莫名有些心涼,她推開他的手,無奈苦笑道:“沒那麼簡單。”
她不知道怎麼去解釋賬本這個問題,因為她也是在舒天鄺死的時候才知道這些事情的。
難道直接告訴他,她就是那個賬本嗎?
除非她死了,否則易宏義根本不會放過她。
畢竟,死人的嘴才是最牢的。
見她優柔寡斷,廖霍更是心急,他一把鉗住她的雙肩,問道:“舒晚,告訴我,那本賬本到底在哪?我去拿給易老爺子,不用你出面。”
付沉一臉陰沉地杵在旁邊,他的臉色已經黑得可怕,看到廖霍不管不顧執意要賬本的樣子,他上前一大步,一把揮開他的手,擋在了舒晚的身前,“廖小公子,別逼她。”
舒晚的眼眶已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