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
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自己認定了最厭惡的人,卻又在此刻覺得莫名心慌,甚至萌生了一種給她打電話問她為什麼不找他的衝動。
真是見鬼了。
易辭洲冷著眼,將手機扔在了一邊,轉頭瞥向了窗外,緩了緩心緒。
這時候,封況拿著ipad進來了。
每天早上,他都會例行來彙報一天的行程。
他把ipad遞給易辭洲,說道:“易總,今天下午的這個會議比較重要。”
易辭洲捏了捏眉骨,接過ipad,不動聲色地看了幾眼。
會議那欄,明明晃晃寫著常務副總易飛白的名字。
他冷聲道:“堂叔還真是雷厲風行啊,剛回來就這麼大陣仗。”
封況推了推眼鏡,道:“這是董事長默許的。”
易辭洲眼神凜然,抬眼看了他一眼,將ipad遞還給他,淡然道:“他是回來了,但他掌管的領域早已被我染指涉足,也掀不起什麼大浪。”
封況垂下眼,沒說話。
這個小易總,好像越來越不受拘束了。
他愣滯了一會兒,正準備離開辦公室,易辭洲忽地轉臉問道:“對了,下週的新能源汽車展會是在蒙特利爾嗎?”
tpn集團涉獵廣泛,近幾年新能源不乏氣焰,趁著這個苗頭,易辭洲也打算簽下國內最大的汽車製造商,合作研發。
封況點點頭,“對,下週蒙特利爾展會共計三天,除卻各公司高管的名額,還有一些票是直接售賣給個人的。”
易辭洲拿起手機,滑動了一下日曆,“安排一下到蒙特利爾的飛機和酒店,停留五天。”
封況應聲,在ipad上查詢起時間,“好的易總,到時候我會讓小張提前兩天向空管局申請航線。”
易辭洲垂眼點頭。
腦海裡,舒晚那張溫柔恬靜的臉隱隱綽綽。
但他絲毫沒有察覺。
於是,他捏著眉骨,淡然“嗯”了一聲。
封況將去蒙特利爾的時間定在了週四。
有付沉的第一時間通知,舒晚也知道了易辭洲會去海外參加新能源汽車展會。
私人飛機,預約航線,連起飛時間都可以靈活變通。
付沉淡定道:“今天晚上九點半,到那邊當地時間會是晚上六點左右的樣子。”
有過一年的不告而別,舒晚也沒什麼太大的感覺。不過就是出個差而已,在她眼裡,就算易辭洲消失好幾年,都跟打個噴嚏一樣正常。
她漠不關心道:“哦,告訴我幹什麼?”
付沉:“是易總交代的。”
“所以呢?”舒晚繼續問:“他買航空意外險了嗎?”
付沉:“?”
舒晚:“收益人是我嗎?”
“……”
付沉愣住,不禁心中腹誹。
論護衛論安保論偵查,他都遊刃有餘,但是面對舒晚的一系列問題,這可不在他能應對的範圍內。
於是他將舒晚的話原原本本轉述給了易辭洲,還順便強調了一下受益人的問題。
易辭洲聽著,眼眉斂了斂,手中的鋼筆不由緊握了幾分,“受益人?”
付沉點頭:“是。”
易辭洲將鋼筆一丟,冷笑:“看來她還挺想我死的。”
他說完,付沉就認真道:“易總,那倒不盡然。”
易辭洲挑眉:“是麼?”
付沉不是個什麼文化人,但也從易辭洲的眼裡讀出了“不甘落寞”。
他趕緊附和道:“畢竟太太的孃家人全靠易總。”
是啊,連付沉都知道,舒天鄺和舒淶全靠他,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