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特助輕勾唇角,不置可否。
二人沉默片刻。
沈特助不卑不亢道:“那麼太太那邊……”
易宏義抬眼瞥了他一眼,面不改色地斂了斂眉眼,問道:“舒天鄺前已經走了有兩三個月了吧?”
沈特助頷首:“是。”
易宏義仔細看了一眼棋盤,眼神和棋局變幻莫測,“那她就沒什麼利用價值了。既然那混小子連自己的老婆都不管,我們也沒必要管。”
沈特助:“那我們還需要做什麼?”
易宏義冷漠道:“冬天了,那套老古董別墅柴火不夠旺。”
他捏起一枚棋子,不偏不倚放了下去,
黑白之間,已成死局。
沈特助瞭然:“明白了。”
……
然而,舒晚並不知道沈特助和易宏義說了什麼,她還在藍灣別墅,耐心等待修理工上門。
等著等著,已經過了半夜。
想著修理工也不會來了,便抱著枕頭沉沉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舒晚頭暈得很,半夢半醒的狀態,似乎在做一個冗長的夢。
夢裡,她隻身負重前行,腳下是斑駁,身後是大火,長髮汗溼在肩頭,助聽器也失去了作用,整個人都置身在一個烈焰熊熊的牢籠裡。
燒焦的糊味和煙味漫及鼻尖。
舒晚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她艱難地想要睜開眼,卻發現眼皮實在重得抬不起來。
突然,一口濃濃的煙味嗆入喉嚨,她猛地一下,用力睜開眼睛。
看到隱約火光和黑色濃霧的一瞬間,她立刻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她慌忙將助聽器戴好,然後從窗戶往外看去,靠近廚房的玻璃窗已然滾滾濃煙。
別墅的火警警報突然響徹天空。
她眼神遽然下沉,慌亂和驚恐剎那間佔據了整個大腦。
然而火勢已經漫了上來,門根本不能開啟,她被死死困在臥室裡,除了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和浴室是她最後掙扎的機會,別無其它逃生之路。
舒晚衝進浴室,手忙腳亂中隨便拿了一塊沾溼的毛巾捂住嘴巴,然後將浴室的水龍頭開啟到最大,不停地往外放水,以求取更多的救援時間。
水聲“嘩嘩”,透過助聽器傳到大腦,卻變成了遙遠的悲歌。
火警警報還在震天響。
不遠處似乎還能聽到消防車的鳴笛聲。
她慌亂地尋找著手機,待拿到手機的那一刻,她想都不想,直接撥通了易辭洲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