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力,在自己房間裡用電話線上吊了。”
她說得極其平靜,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件事情已經麻木了她的大腦,提及再無波瀾。
舒晚早就聽聞,易復山不似易宏義一般精明能幹、善謀善斷,反倒虛懦無能,每天流連風月場所,沒有半點心思花在事業上。
可她沒有想到,原來的易辭洲竟然也是因為頂不住家族企業的重壓和易宏義的嚴苛,才自我了斷。
她沉默片刻,問道:“也就是說,爺爺曾經同時失去兒子和孫子?”
“我也同時失去了丈夫和兒子。”嚴芷淡淡點頭,她稍頓,又譏諷地笑笑,“丈夫無所謂,我只是從來都沒有想過,白髮人送黑髮人會發生在我的身上。”
舒晚默默聽著,心裡如履薄冰,小聲道:“所以呢,爺爺才把易邊城認回來。”
聽到這個久違又陌生的名字,嚴芷面無表情的臉上倏地僵了一下。
她沒說話,只是自嘲般地勾了勾唇。
連自己親生兒子的名字都要拱手相讓,她還剩下什麼呢?
嚴芷收起侍弄花草的工具,正要離去,舒晚忽地又叫住了她。
她回頭:“還有什麼要問的?”
舒晚躊躇不決,鎮定思量問道:“他媽媽是個什麼樣的人?”
嚴芷緩道:“一個陪|睡的失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