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連手機都沒碰一下。”
舒晚一愣,這才發覺自己一回來就坐在窗邊,連衣服都沒換,更別提玩手機了。
她愛乾淨,接受不了。
腦袋一懵,大腦混亂之下坐在他懷裡就開始脫衣服。
易辭洲挑眉看著她的舉動,竟情不自禁地往後仰了仰身體,給她留出足夠的空間伸胳膊伸腿。
他等著,耐心得很。
還剩一件打底衫的時候,看著衣裡那件淡粉色的內衣,他忽地握住了她的手,沉聲問道:“要幫忙嗎?”
舒晚遽然怔住,順著他的手往上看去,忽見他眼底那道熾熱,自知是躲不過去了。
她順從地躺下,抱著他滾燙熾熱的身體,咬著唇問道:“易辭洲,你不喜歡我,還要跟我做,你說,你是不是賤呢……”
他閉著眼,不語。
他就是賤。
賤女人生的孩子,還能高貴到哪裡去呢。
從那間逼仄狹小的屋子,進來一個陌生的威嚴老人和一個高貴女人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易宏義和嚴芷。
易宏義面無表情地打量著他和他媽媽。
從他眉目間的相似,再加上不怒而威的氣勢,他小心思作祟,試探性地喊了一聲:“爺爺?”
然而下一秒,易宏義就說道:“先不要喊我爺爺,一個賣肉的女人,上了多少人的床,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我的親孫子!”
而嚴芷,也冷冷看著他們母子倆。
眼神淋漓劃過,眼底變幻莫測,有苦澀,有不甘,還有隱忍的憤恨。
“嘖……”她一把扯過他細弱的胳膊,拽到自己的面前,仔細看著他的臉,喃喃道:“真像,你跟辭洲真的很像。”
也是,一個父親生的,能不像嗎?
嚴芷斂聲問:“你叫什麼?”
他認真說:“易邊城。”
“姓易啊……真是賤女人生的孩子,一生下來就有臉面姓易。”嚴芷恍然,自嘲般地笑笑。
他年齡小,義正言辭道:“我媽媽不是賤女人!”
嚴芷冷眼瞧著他,用力拍了拍他的臉,“私生子連父親都沒有,你告訴我,你跟誰姓易呀?”
他不懂,只能去看媽媽。
媽媽很是畏懼,將他護在身後,然後拿了一張紙,小心翼翼地寫下:要怎麼做,你們才能認他?
易宏義不假思索:“你離開他。”
後來,他媽媽真的離開了他。
而且是永遠。
那種痛,那種絕望,那種撕心裂肺的吶喊。
剜心刺骨。
“嘶……”舒晚的一聲顫音,將他從回憶的思緒里拉了回來。
易辭洲不禁緩了緩動作,見她緊閉著雙眼,額間滲出密密的汗,竟鬼使神差地低頭輕輕親吻她的耳垂,“對不起。”
他聲音極低,舒晚根本就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麼。
身體的快感代替不了麻木的大腦。
她大腦一片混沌。
他不是易辭洲。
不是那個對她笑的男孩。
他是另一個人,只會對她惡語相向,只會強迫她做那些永生難忘的性事。
而她呢,卻要日日夜夜與他在一起,對他曲意討好、委以虛蛇,忍受那些冷嘲熱諷和白眼不屑。
男人緊緊抱著她,汗溼的後背凜著瑟瑟窗邊微風。
他突然就很快樂。
他取代了那個經不起半點波折的廢物。
易辭洲是一根電話線默默吊死了,而他卻能用著他的名字,享受著一切。
正如易宏義所說:“我可以認你,但你必須拋棄你的過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