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詫異道:“溫夜?”
見他神色異常,舒晚疑惑不止,她放下手中的畫筆,側目道:“辭洲,我怎麼覺得你今天有些奇奇怪怪的?”
易辭洲攥緊拳,儘量將表情收斂一二,避開話題道:“我這幾天比較忙,也沒休息好……”
舒晚理解地點點頭,懵裡懵懂地說道:“我好像也是,總覺得特別累,好像很多事情想不起來了似的。”
她說著,就去拿自己的手機,卻發現根本就想不起來放哪了,她疑惑喃喃:“嗯?我手機呢?”
易辭洲眼神一凝,立刻道:“你忘了?前天我們剛到烏斯懷亞,去看海的時候,你手機掉海里了。”
“……”
這也行?
可怎麼就想不起來了?
舒晚不覺頭疼,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哎,最近記憶真的不好,下個月1號就要結婚了,可別連這個都忘了。”
下個月1號?
結婚?
易辭洲心口怦怦直跳,
她的記憶,真的回到了五年前?
他相信,又不敢信,
反覆思忖,拿了一面鏡子走過去,面向她,和她一起看著鏡子裡那張臉,“阿夜,你覺得你的樣子,變了嗎?”
舒晚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鏡子,不明所以地問道:“沒變啊,還是老樣子。”
易辭洲瞳孔地震,心底顫得山搖石滾,眼前這一幕,明明只會發生在電影裡,卻偏偏活生生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她忘記了過去的臉,忘記了不堪回首的那五年,更忘了他對她所做的一切和他的虛情假意!
現在的溫夜,
就是頂著一張新臉、忘記過去的舒晚。
這一切,那麼的不真實,那麼的不切實際。
他用力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疼痛襲來——原來,他並沒有做夢啊。
這一刻,也不知是喜是憂。
喜的是,舒晚似乎將這五年的記憶全部丟失了,此時她正是最愛自己的時候。
憂的是,她的精神狀況真的出現了極大的問題,需要刻不容緩地去醫治。
陽光明媚,卻刺痛了眼睛。
可是,誰不想沉浸了美好的記憶裡呢?
易辭洲走過去,迎著她純淨的目光,緩緩彎下身,低聲道:“你真的願意嫁給我?”
“說什麼呢?”舒晚嬌氣橫眉,懶洋洋地推了他一把,“不嫁給你嫁給誰?你還想把我推給別人嗎?”
話音剛落,
“不,不會!”易辭洲怕了,趕緊伸手擁她入懷,用力在她髮間親吻,“不會把你推給別人,誰都不能碰你,你是我的……”
舒晚扭捏地在他懷裡撒嬌,抬頭從他胸膛裡露出兩隻眼睛,嬌俏道:“幹嘛這麼緊張!你怕我跟別人跑了啊?”
易辭洲闔了闔眼,咬唇道:“怕。”
舒晚愣了一瞬,不由嗤笑道:“你對我那麼好,我再跟別人跑,想不開呀?”
易辭洲低頭,凝視著她的雙眼,他心疼得厲害,又無法說出口,只得說道:“阿夜,我還有些工作要處理,你先自己待會兒?”
舒晚抿了抿嘴,乖巧順從地從他懷裡鑽出來。
見她這般聽話,易辭洲不是滋味地摸了摸她的發頂。
舒晚昂起頭,閉上眼睛,似是極其享受地嬌嗔道:“老規矩,親一口再走。”
“……”
是呢,那麼多年過去,老規矩啊,他都忘了。
易辭洲愣了許久。
舒晚等了等,睜眼見他巋然不動,明顯有些不太高興,她眉頭一皺,轉過身去不再理他。
易辭洲還是走過去,輕輕掰著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