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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夜,你今天來得太晚了,我會都開完了。”
其實呢,他哪裡開了什麼會,不過就是藉著鎮定劑的作用,逼迫自己沉沉地睡了一覺。
等他醒了,天人交戰之下,他自私地選擇了放棄治療。
他想一直循著這麼一個錯誤的軌跡繼續走下去,把中間不堪回首的五年全部斬斷,和她重新開始,將這漫長的五年填補上。
舒晚嚇了一跳,她用力踹了他一腳,然後掀著眼皮看他,“明明是你不喜歡我在你開會的時候打擾你的。”
易辭洲抱著她,騰出一隻手關上門,低聲笑笑,壓著她的額頭說道:“從現在開始不會,你想什麼時候進來就什麼時候進來,哪怕讓我撂下公司裡所有高管來陪你,我也願意。”
坦白而言,他不知道舒晚這個狀態會持續多久,他知道的是,一旦舒晚什麼都想起來了,這樣一段美好的時光會立刻成為泡影。
舒晚抬手環住他的腰,輕聲細語嬌嗔道:“撂下所有高管,包括你爺爺嗎?”
他不置可否。
她嗤笑:“這麼誇張,你不怕爺爺說你?”
易辭洲坦言:“烽火戲諸侯,只願博你一笑。”
舒晚雙手交叉,整個人勾勾地攀在他身上,腰身貼得緊緊的,“我可不喜歡褒姒。”
“一笑傾城,再笑傾國,這你都不喜歡,那你喜歡什麼樣的?”他反問。
舒晚沒想到他會這麼問,不禁皺著眉仔細想了想,半晌才道:“西施,有才有貌,被自己的愛人親手送了別人,就算復歸范蠡,但是心都死了吧,可憐……”
她不過隨口一說,易辭洲卻心生大愕。他不知道她說這話的意思,眼神恍惚閃躲了幾秒,便轉移了話題:“你回房收拾一下衣服,明早的船票,去南極大陸。”
舒晚賴著不走,抬手擁他更緊,“今晚我住你這。”
她抬眼,滿眼都是愛。
就這麼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空氣裡的味道甜膩的緊,她的聲音也格外柔軟。
可易辭洲不敢啊。
他這幾天都靠安眠藥或者鎮定劑才能安睡,他怕他抱著她,一夜無眠,更怕他萬一睡著了,胡亂說出什麼夢話。
舒晚失去的記憶,就像一顆定時炸彈。
在這顆炸彈尚未爆炸之前,他什麼都怕。
他哄她:“我晚上還有點工作要處理,你要不自己看個電影?”
“不要。”她跟他倔強著撒嬌,眼光更是充滿依賴,“辭洲,我感覺你都好幾天不理我了,每天都有開不完的會,我也不敢來打擾你。”
她說得很小心、也很謹慎,明明聽上去像個弱者,卻在話語之間把自己完全處於上峰。
易辭洲哪裡還能拒絕。
這個時間段裡,她是最愛她的。
他反手掐住她的腰,將她往上提了提,然後壓著她的耳畔說道:“進了這屋,就不許出去了。”
吃完晚飯,易辭洲確實去會議間開了個視訊會議。
自從舒晚回來,他就沒有怎麼認真工作過,事無鉅細都交給了沈特助和封況。
這次的會議,太過重要,他必須出面。
因著時差問題,等會議結束,已經將近晚上十點。
舒晚早就已經睡下。
他洗漱完,掀開被子上床,怕驚動她,便側躺在一邊,靜靜地看著白紗窗簾後映進來的雪色月光。
明明疲憊,卻毫無睡意。
回想起曾經,她最愛他的時候,他卻只是滿心厭惡,虛情假意甜言蜜語地騙了她半年的時間。
可等他發覺自己無可救藥地愛上她,卻一切已經無法挽回。
現在,上帝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