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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辭洲正在身邊,他掀起眼皮斜斜睃視過來,張了張口型問道:“誰?”
舒晚比劃了一下:小土豆。
她笑笑,捂著手機推了男人一下,讓他離遠些。
可這種小動作更讓他安不下心來,他怎麼肯走,掐著她的腰便把她按坐在腿上,“一起聽。”
小土豆一聽易辭洲的聲音,咋咋呼呼道:“渣男!我要開運動會了,你們能來參加嗎?”
開個運動會,事兒還那麼多。
易辭洲不喜他,也沒那麼多耐心,便道:“不去。”
舒晚皺著眉,故作不悅地推了推他,她只用了兩分力,不僅沒推動,反而貼得更緊了些。
她嗔道:“你不去我去,反正我答應了。”
易辭洲沒多懷疑,不過就是去參加個運動會而已,一個多小時的飛機,先一天去,
◎都在騙他,一個個全在騙他!◎
看著付沉遠去的身影,舒晚雙目圓瞪,怔了許久許久。
他不是個善於表達的人,卻是個敢在行動上直抒胸臆的人。
舒晚敢肯定,那天跟小土豆去撈魚,他什麼都看到了,只是他什麼都沒說。
瞞著自己的僱主,
瞞著易辭洲。
付沉步履已然沉重至極,
他其實不止一次勸過易辭洲,放過太太,但都無功而返。
他是個局外人,看得比誰都透徹,從他第一眼見到舒晚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這個女人的心,已經不在易辭洲這裡了。
他眼睜睜地看著她在易辭洲的身邊,如同一朵玫瑰,慢慢地凋零,變成了一個只為自己而活的人,她會願意為了活下去委身廖家那位小公子,也會為了掙脫束縛而對易辭洲哄騙討好。
他什麼都看得清。
但是易辭洲卻什麼都拎不清。
所以他選擇私自放走太太,讓這朵開敗的玫瑰呼吸到自由的空氣,汲取到新鮮的露水。
給她一條好好活下去的路。
直到付沉的背影消失在機場,舒晚才漸漸將視線收了回來。
司機皺了皺眉,從後視鏡裡打量著舒晚:“美女,去哪啊?”
舒晚猛地回過神來,咬著下唇道:“去清烏鎮,越快越好。”
司機應允,繞了幾條不堵的小路,朝著清烏鎮的方向駛去。
等到了清烏鎮的東鎮,小土豆已經提前在那等著了。
他伸長了脖子左右看了看,“嗯?就你一個人?”
舒晚點頭:“對,就我一個人,易辭洲沒來。”
小土豆瞪著眼:“那那個保鏢呢?”
舒晚抿唇道:“一言難盡,總之他是我這邊的人。”
小土豆沒有再問,他年紀小,力氣倒不小,直接拿起她的行李一路往民宿的方向跑去。
舒晚緊緊跟在他的身後,步及民宿,腳步才慢了下來。
廖霍坐在民宿大堂的一個角落,手中掐著一支沒有點燃的煙,整個人略有些憔悴。
看到她來了,他眼底一亮,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他丟了煙,大步上前,將她整個人擁入懷中,見她並沒有以往那種抗拒躲避的意思,更加驚喜地在她額頭親啄了一口。
他問道:“付沉沒有跟你來?”
易辭洲這個人,縱使放下三分警覺,也不可能讓她一個人出來。
他清楚地記得,曾經她只不過晚回家了幾個小時,易辭洲就發了瘋似的滿城尋她。
那個時候,他也幫他找過她幾次。
只是最後一次找到,他再也不想還回去了。
舒晚眼眶遽然微紅,搖了搖頭,“付沉什麼都知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