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梨是什麼樣的人,她清楚得很。
如果真的遇到了什麼事,根本不用幫,她自己就能攪得天翻地覆,更甚的時候,誰都下不了臺,也沒有任何退路。
見她毫不猶豫地拒絕,易辭洲明顯有些不悅,但他篤定舒晚不會坐視不理,於是說道:“馮羿的小老婆也會去。”
舒晚一聽,抬頭問道:“什麼意思?他還和那個小老婆還有聯絡嗎?”
易辭洲眉目淡定,勾起她耳邊的一縷髮絲,纏繞在手上。
視線不經意間掃過她的助聽器,忽然就覺得不是那麼礙眼了。
他將舒晚的散亂的碎髮理了理,遮住了助聽器,又覺掩耳盜鈴,乾脆別在了耳後,輕輕捏住她的耳垂。
“不是親眼所見,都別信。”
舒晚緊緊靠著他的身體,本就敏感的耳垂遽然被捏了一下,不由有些酥麻地“嗯”了一聲,整個人都往邊上閃躲。
這麼柔軟的一聲,正就中了男人的下懷。
易辭洲牢牢鉗住她的腰,將她橫過來抱在懷裡,“我就當你是在勾惹我了。”
他想做,簡直不分場合時間。
這時,門外傳來封況和女秘書交談的聲音。
舒晚又驚又懼,匆忙反握住他的手,低聲惱道:“別在這!”
他無動於衷,手掌繼續下探,舒晚急著抽身,揪著他的領口啜道:“求你了……”
易辭洲步步緊逼,她卻只能連連後退。
回想起她的第一次,就是迫於他那些磨人的手段,在他辦公室裡的隔間發生的。
那個時候,每次做|愛他都不會摘掉她的助聽器,反而會在她的耳邊輕聲細語說些膩人的床上情話。
而現在,他似乎愛上了和她做無聲無息的愛,以至於她根本不知道他在她身上發洩精力的時候,都說了些什麼。
她抵抗得厲害,易辭洲也沒了什麼興趣,逐漸疲軟下來。
但他沒有鬆手,依然抱著她,“我一會去開會,你就在這等我。”
他都發了話,舒晚也沒有拒絕推脫的餘地。
她一個人在辦公室的裡間坐了許久,直到過了黃昏傍晚,易辭洲才風塵僕僕地趕回來,親自開車帶她去那個地方。
也不知道這些公子哥的嗜好怎麼都是千奇百怪的。
有人喜歡在夜總會濫聚,有人喜歡在家轟趴,還有人偏偏喜歡在遊艇上花錢,
舒晚看著眼前那艘巨大的白色帆動力遊艇,不覺有些震驚。
易辭洲漫不經心說道:“知道遊一次千城的麒麟江要花多少錢嗎?”
舒晚冷聲:“不知道。”
用帆動力遊艇來遊江,這不是花錢,這是燒錢。
不過關她什麼事呢。
她抬頭問道:“你到底帶我來幹什麼?”
易辭洲不緊不慢地抓起她的手握在手心裡,往遊艇的甲板走去,“讓你看看邵梨懷的那個孩子值不值。”
“什麼意思?”舒晚愣住。
還沒得到答覆,忽地,她就被甲板吧檯上坐著的兩個人吸引住了。
馮羿摟著個女人,二人有說有笑。
仔細看,體態圓潤,挺著肚子,一看就是個孕婦。
舒晚腦中“嗡”地一聲。
直接呆住了。
那一刻,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邵梨不在,還是該懊惱她不在。
感覺到她的目光,馮羿也看了過來。
雙方打了個照面。
本以為馮羿見到她會躲閃慌亂,哪知人家淡定自若得很,他眯了眯眼,笑著打了個招呼。
聽到聲音,旁邊幾個男人女人都側目睃視,皆露出驚訝的目光,竊竊私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