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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意外事故而失蹤,本該兩年就宣告為法律上的死亡,但他偏偏不信。
房子裡外留有她翻落的痕跡,還有稀稀拉拉的腳印,可想而知,她活下來了,而且她走了,走得很遠,再也不想見到他了。
至於她肚子裡的孩子,
他不敢想,因為他不確定這個孩子有沒有保住,更不確定她會不會讓這個孩子活下來。
不過不重要,只要他能找到她,只要她肯在他身邊一心一意地待著,什麼都不再逼她了。
她不願意生,那就不生。
可是兩年過去,不僅毫無蹤跡可尋,甚至連半點頭緒都沒有。
他現在只想找到舒淶,把舒晚逼回來。
為此,付沉又去了幾趟緬北。
畢竟當過幾年僱傭兵,他和當地一些武裝勢力還是有些交情的,他認真詢問後,回來告知易辭洲:“易總,這兩年,不僅我們在找舒淶,那位廖家的公子也在找。”
易辭洲嘴角輕抽,眼神遽沉,“我說他這兩年怎麼把南沙灣全權交給小張總了呢,原來他也在找舒淶。”
原本被人唾棄鄙夷的混小子,如今成了哄搶的香餑餑。
——諷刺嗎?
付沉咂了咂舌,“找到後,您確定太太會回來嗎?”
易辭洲淡淡垂眼,眼眸晦暗無光,“不知道……”
他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不敢想。
他連舒晚到底死沒死都不知道,又怎麼敢想她會不會回來。
付沉猶豫半晌,道:“可是易總,老爺子明年就準備給您訂婚了,對方可是萬華地產的獨女……”
一聽這話,易辭洲太陽穴脹痛得厲害,他頭疼地捏了捏眉心,一把將辦公桌上的檔案全部掃落,“訂婚!訂婚!又是訂婚!一天到晚就把頭伸到別人的被窩裡盯著!他那麼想娶就自己娶啊!”
檔案嘩嘩落在地上,正巧就被剛進來的封況一不小心給踩了。
他趕忙收拾起檔案,見付沉緊緊閉著嘴一動不動,便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易辭洲的臉色。
這已經不是他
◎順從地站在那,任由男人親吻著。◎
而舒晚也沒有想到,自己愛了那麼久、又恨了那麼久的男人,會在斯圖加特再次相遇。
作為“汽車搖籃”的斯圖加特,不似高度現代化的混凝土城市,反而有著得天獨厚的天氣和綠植覆蓋。
她站在席勒廣場的東南面,仰望著鱗次櫛比的高樓和斷壁陡峭的峽谷,不禁唏噓:“來這這麼久,都沒仔細看過這座城市。”
廖霍走在前,回頭看了她一眼,將手遞給她,“走得動嗎?我扶你。”
舒晚愣了愣,看著他的手不由語塞住了,猶豫了好久,才將手緩緩遞過去。
似乎是沒料到她會伸手,廖霍反倒自我侷促起來,他不自然地撇開視線,將手收回來,喉結一滾:“等會兒再拉你吧,現在是平路。”
舒晚抿了抿唇,點點頭。
二人就這麼一直在席勒廣場附近散步,可惜的是,接下來都是平路,廖霍始終沒有找到機會牽住她。
舒晚靜靜看著他的背影和肩頭,止步說道:“廖霍,你帶我離開這吧。”
廖霍聞言,高大的身影倏地怔住,他難以置信地扯了扯嘴角,將這句話反覆咀嚼之後才回頭問道:“去哪?”
舒晚走過去,認真凝視他的眼睛,“隨便去哪都行。”
世界這麼大,城市鄉鎮這麼多,總不會在同一個地點相遇吧。能躲他的地方多的是,就算天涯海角,也有一方水土。
廖霍鎮定思量,眼眸深邃地思忖片刻,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徑直牽住她的手,算了給了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