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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來尋樂喝酒的男男女女,還有端茶送水的服務生,一個個皆探頭疑視。
舒晚走上前,拉著她的胳膊低聲問道:“你怎麼跑到南沙灣來抓人?”
邵梨咬著牙道:“他把小賤人養在這呢。”
南沙灣夜總會不單單只是娛樂場所那麼簡單。
除了包廂酒廳,最上面三層都是住宅房,居室套間,單身複式,應有盡有。
舒晚恍然。
廖霍與內地這些公子哥深交不多,卻知道馮羿養小老婆的事情,這南沙灣可是他的地盤,也難怪他上次看到馮羿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的時候,一點都不驚訝。
門口的的保安不放行,邵梨也不能硬闖,只能扯著嗓子叫嚷。
“讓我進去把馮羿那個王八蛋揪出來就行了!”
“你們開門做生意,我也不會攔著!”
“再不讓我就報警了!真要撕破臉誰都不好做!”
邵梨的嗓音越來越大,舒晚只覺得助聽器放大的聲音都有些振聾發聵。
她拉了拉邵梨的胳膊,“你先別激動,萬一你進去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人,又把事情鬧大,會得罪人的。”
廖家是幕後東家的事,很少有人知道。
邵梨不解,側臉問道:“得罪誰?”
舒晚低聲道:“馮羿認識這家夜總會的幕後老闆。”
言外之意:
他們勾結著,你怎麼進?怎麼闖?
邵梨愣住,喊紅的眼眶不由凝重起來,“你怎麼知道?”
這個時候根本解釋不清那麼多,舒晚只能先安撫她的情緒,“你先別亂喊了好嗎?”
她拉著邵梨,小心翼翼扶她走到一邊坐下,將之前易辭洲帶她去黃浦江夜遊的事情說了一遍。
邵梨聞言,咬著牙問道:“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我也就比你早知道幾天而已。”舒晚苦苦抿唇,手指不由自主地在膝蓋上摩挲了幾下,“她畢竟都有三十多周的身孕了,只能讓她生下來,我就想著先穩住你的情緒,就沒告訴你。”
男人在外面陽養個女人,還生個孩子。
換誰都咽不下這口氣。
但對方已經到了孕晚期,幾乎不可能再打胎,強迫操作很大可能會一屍兩命。
舒晚想得到,邵梨亦然。
她默了片刻,憤然道:“也是呢,弄個私生子出來,終究是見不得光。要不是我家小姑子說漏嘴了,我還矇在鼓裡呢。”
舒晚安慰道:“你先他跟家裡人商量一下,事情鬧大了真的不好收場。”
邵梨雖不甘心,此刻又無計可施,顧忌廖家在千城逐漸壯大的勢力和香港盤根錯節的根基,她只能點點頭沉默下去,不再硬闖。
這時候,廖霍正聞聲趕來。
廖老爺子今天返港,原本他打算今晚回香港吃個團圓餐,連機票都訂好了,結果臨時接到電話有人鬧事,還是不好得罪的邵家小姐,便只能推遲計劃。
他一改往日輕浮紈絝,眼底陰鷙,大步朝南沙灣門口走去。
正經過前面的臨時泊車位,忽地就看到一輛熟悉的黑色大g。
易辭洲的車。
他來了?
馮羿老婆來抓人,他來做什麼?
可瞧見那輛車停得歪歪斜斜,差點都把旁邊的車懟出去了,他又疑惑了。
這可不是易辭洲的停車技術。
他繼續大步流星。
而下一秒就得到了答案。
門口一排保安的視線下,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耳朵聾掉”的女人。
嘖,還真是她。
開著自己男人的車來,卻沒喊上自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