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宏義放下放大鏡,又將老花鏡取下,然後捏了捏眉心,繼續道:“靜觀其變吧,只要她不阻礙到南國的事,我就不會動她。”
沈特助猶豫道:“她應該不知道南國的事吧?”
“不會。”易宏義眼神冰涼,“舒天鄺那麼疼她,不會告訴她這些。”
再說了,他也可以像威脅舒天鄺一樣,拿她來威脅易辭洲那個扶不上牆的大情種。
現在,易辭洲如果肯乖乖聽話娶阮音,將東南亞一片的市場打通,他當然願意好好養著舒晚,畢竟,她是阿雅的親外孫女。
想到阿雅,那個柔情似水的女人,那個被他親手讓給別人的女人,易宏義表情慢慢變得柔和起來。
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便揮手讓沈特助出去了。
而易辭洲根本不知道老爺子的“良苦用心”,也根本不知道他打的黑心算盤。
他一門心思都撲在舒晚的身上,
每天睜眼的那一刻起,就是看她在幹什麼。
可是呢,她除了睡覺,還是睡覺……
終於,他忍不住,推開了那扇門。
房內,她一個人靜靜坐在房間的角落裡,眼神愣滯地看著窗外的雪景。
她沒戴助聽器,並不知道他進來了。
直到眼前玻璃窗映出男人的影子,她才回過神來,緩緩回頭。
◎他再也找不回來原來的舒晚了。◎
就像一隻暴露在闊野的兔子,被敏銳利眼的鷹隼盯上,再無生還可能。
幾乎就是看到他的一剎那,舒晚渾身一顫,臉上瞬間失了血色,滿眼懼怕地往後縮了縮。
可是這個小小的角落哪裡還有她可以躲藏的地方,她只能儘量把自己蜷起來,縮成小小的一團,可憐到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見她怕成這樣,易辭洲胸口疼得直直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