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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沉抬眼看了他一眼,表情冷淡:“沒出來。”
封況又問:“一直沒出來?”
付沉默不作聲。
瞧見他的表情,即使這門隔音,封況也知道里面在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
他百思不得其解,喃喃道:“這個溫小姐到底有什麼魔力?”
付沉垂著眼,依然什麼也不說。
罷了,今天的工作行程算是徹底泡湯。
不過易辭洲也沒打算出這屋,舒晚一個勁地吊著他、折騰他,不讓他捉到自己。
最後,她累得像個小豬一樣蜷在旁邊,睡意朦朧卻還硬撐著。
他垂眼看她,撫著她的臉頰和耳朵,然後將手掌插入他的髮絲之間,揉搓揉搓著……把她的腦袋轉過來面對自己,“玩的什麼把戲?”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了,竟瘋了一般糾纏著他不讓他離開這個房間半步。
舒晚掀著眼皮看著他,一句話都不說。
她雖閉口不言,但心臟砰砰直跳。
她算準了時間,千城飛新加坡,不過四個小時。不出意外,就是現在。
二人相視,
餓狼和綿羊的遊戲。
突然間都心知肚明。
果不其然,不過一會兒,付沉焦急的聲音就在臥房門外響起:“易總,那個阮小姐來了,堵在門口非要進來!”
◎被訂婚物件捉姦在床,刺激吧?◎
易辭洲聞言,先是懵了一瞬,然後臉色立刻陰鷙下去,低頭看著床上一臉譏誚的女人,“這就是你的目的?”
門外已經吵吵嚷嚷,可以聽得出來,封況在說著好話極力阻攔。
“是。”舒晚心滿意足地聽著外面的動靜,一點都不否認。
易辭洲難以琢磨地看了她一眼,抬眼間,已是無法宣洩的震怒。
他起身迅速穿衣,然而剛繫好領帶,兩條白藕般的胳膊就又纏了過來,“被訂婚物件捉姦在床,刺激吧?”
她從未有過這麼嬌媚,似乎是觸碰到某根神經,有那麼一瞬間,他都產生了一種幻覺,這個躺在他床上、騙得他一天下不來的女人,真就是他的情人。
他回頭,眼眸深邃,“舒晚,下次再玩這招,先打聽打聽酒店是誰的。”
舒晚一怔,緩緩斂起笑容,“什麼意思?”
易辭洲沒立刻回答,只不緊不慢地走到臥房門口將門開啟,輕輕推了推外面的書架。那書架自己就滑了過來,將這房門擋了個嚴嚴實實,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任何破綻。
舒晚頓時懵住,恍惚了兩秒,這才反應過來這個套房的格局根本就不是它所呈現出來的樣子。
那間浴室能將兩個臥室連成一套眼鏡房,那麼只要門一關,外面的客廳和辦公室,就和另一間臥室連成了另外一套套房。
阮音進來找人,根本不可能找到她!
易辭洲伏過身,在她耳邊笑道:“這是我的酒店,這間房也是我親自設計的。沒辦法,我這種無所不用其極的商人,總有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她怒極,環視周圍一圈都沒有找到可以砸的東西,乾脆扯下兩隻助聽器狠狠朝他扔了過去,罵道:“易邊城你王八蛋!”
易辭洲也不惱,反而心情好得很。
他幫她把被子掩上,擋住了她的下巴,只露出兩隻憤怒的眼睛,然後回身撿起地上的兩隻助聽器,對著她的眼睛,一邊打著手語、一邊唇語道:【沒收了,晚上再還給你,到時候你要星星要月亮,都給你摘。】
他說完轉身出門,又將書架挪移了過來。
沒了助聽器,就像魚兒失去水,舒晚徹底崩垮,一個人抱著被子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