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他深吸一口氣,疲憊地抬起雙手在自己臉頰上搓了搓,鼻息之間,酒精的味道還未散去,雙眼也紅得厲害。
驀地,易辭洲忽地想到了什麼,隨即厭惡地脫下外套,隨手扔在了地上。
外面女人碰過的東西,他都很討厭,討厭到連看都不想再看一樣。
他媽的,真是精分了……
他凝神坐了會兒,正打算去洗澡,手機就響了,來電顯示是宋姨。
按理說,宋姨不會無緣無故地打來電話,事實上呢,她也從來沒有打過電話。
畢竟舒晚這個人,除了和邵梨去喝喝下午茶,就是整日整夜泡在自己的工作室裡,摘了助聽器,誰都喊不動。
一想到舒晚……
不知為何,易辭洲沒有絲毫的猶豫,接起電話:“太太怎麼了?”
宋姨一聽到易辭洲的聲音,急忙說道:“易先生,太太這個點了還沒回家,電話也關機了。”
易辭洲皺了皺眉,抬腕看了一眼表,將近十二點。
舒晚不是在外面亂逛的人,耳朵又不好,性格也膽小,十二點了還沒回家,這不太正常。
他淡淡“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默了兩秒鐘之後,他又給付沉打了個電話:“帶幾個人,去找她。”
付沉愣住:“找太太?去哪找?”
也是,千城那麼大,去哪找,能去哪找?
萬一一個想不開,找條河跳了,除非自己漂上來,否則連屍骨都看不到。
易辭洲沉默片刻,闔了闔眼:“她爸爸醫院附近。”
舒晚這個人,沒什麼朋友,如果去了邵梨那裡,馮羿必定會來電話,除了家,那就只剩下舒天鄺所在的醫院了。
付沉應聲:“是的,易總。”
正要結束通話電話,易辭洲忽地喊住他,漠然道:“算了,我親自去找她。”
◎跟他走?還是跟我走?◎
舒晚走在路邊,手裡的包幾乎垂落在地上。
一走了之的念頭,只一瞬就被打消了。
正如舒天鄺所說,這種不切實際的事情,就不要肖想奢望了。
無論是高額醫藥費,還是爛攤子一籮筐的舒淶,她都要承擔起。
舒晚恍惚了一下,正想打電話叫司機,這才發現手機沒電了,連個計程車都喊不來。
路邊的車稀稀拉拉開過,偶爾還路過幾個醉鬼,色眯眯地盯著她。
她趕緊快步離開。
走了半條街,找到一家24小時便利店,她走進去,問道:“有充電寶租嗎?”
昏昏欲睡的老闆娘指了指角落的充電寶租賃櫃,“自己拿。”
充上電之後,手機勉強開啟機,剛通上訊號和網路,便彈出來好幾條宋姨的未接來電和微信訊息。
舒晚隨意地翻了翻,忽地就在夾雜的未讀訊息裡看到了易辭洲的對話方塊。
這個人在微信裡彷彿已經消失了很久,突然浮了上來,頓時讓舒晚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她點開對話方塊,只幾個字:【你在哪?】
舒晚眼神一滯,隨即嘴角微微欠了欠,面無表情地將微信關了。她在哪,跟易辭洲有什麼關係,早就說過了,兩人互不干涉,她不會去問他在哪,相對的,他也不必管她在哪。
在便利店充好電,買了一瓶礦泉水,舒晚便叫了一輛計程車,她沒喊司機,一來是覺得麻煩,二來是怕易辭洲又找什麼茬。
路口的風很大,舒晚穿得不多,只一條打底褲,裹著一件黑色外套。她凍得有些哆嗦,時不時低頭看一眼手機屏上計程車的位置,奇怪的是,這車停在一個十字路口就不動了。
沒過幾秒,計程車司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