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沉沒再多想,他答應了易辭洲要好好保護太太,既然如此,他便說到做到。
他找準時機,一把卡住舒晚的胳膊,幾乎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然後轉身一拳揮倒兩個注意力不是很集中的保鏢,順著後院岔開的圍欄跑去。
然而他的速度怎麼有沈特助快。
他看著付沉那寬厚的肩膀,嘴角勾起了笑容,慢條斯理地將手伸進了衣服裡。
付沉正將舒晚託舉過圍欄,忽地,一聲悶響,不偏不倚在耳邊爆開。
舒晚熟知音量,助聽器的放大,讓她立刻就反應過來這是從140分貝降到100分貝的槍聲!
她立刻低頭去看付沉,就見他雙目圓瞪,整個人難以置信地往後仰去,而胸口,是一個汩汩冒血的洞……
舒晚懵了一瞬,崩潰地想伸手拉他,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摔在地上。
他顫著聲音,“太太,對不起啊,不能陪你了……”
他說著,笑著,似乎終於完成了這幾年陪伴的使命。
從他見到她的 正文完
◎這條命,他終是還她了。◎
舒晚嗚咽地哭著,喉嚨不停使喚地叫著付沉的名字,可她的頭太過沉重,就快要抬不起來。
突然,一雙手忽地抱住了她的腰,把她強行拖了下來。
她大驚,剛想掙扎,回頭就見易辭洲扯掉了她的兩隻助聽器。
不等她反應,他就抱著她,將她塞進了旁邊一輛鏽跡斑斑的本地牌照車子裡。
舒晚坐在車裡,揮舞著胳膊用力掙扎,卻被他死死按住胳膊。
他強迫她回頭看他,比劃著手語道:【別怕,我是來帶你走的,爺爺我來擺平。】
他剛說完,沈特助果然帶著幾個人出現在了車前,其中有幾個人,面板黝黑,看面容像是本地人。
司機猛地一腳剎車,舒晚一個不小心就跌到了易辭洲的懷裡,被他緊緊護在懷裡。
須臾,就聽易辭洲道:“直接撞過去。”
“……”司機懵了片刻,回頭道:“易先生?撞?撞過去?”
易辭洲冷冷看著前方,眼眶通紅:“撞!”
他就不信了,沈特助這種以命賣命的人會不讓開。
他更不信,老老爺子會不跟手下交代,千萬別傷到他唯一的寶貝孫子。
他賭的就是老爺子對他的態度!
司機是心腹,眼底一沉,咬牙碼足了油門,對著前方的幾個男人直直地衝了過去。
“嗤——”油門聲震天。
果然,沈特助並沒有再加阻攔,而是紛紛四散開。
不多時,車子就從小路開上了大路,揚長而去。
待上了平坦的高速,舒晚依然沒有停止掙扎,易辭洲放開她,她立刻就將他手裡的助聽器奪回,然後近乎撕心裂肺地吼道:“易辭洲!付沉死了!他們殺了付沉啊!”
易辭洲也著實沒想到沈特助會痛下殺手,因為那樣一個不卑不亢的文儒人士,拿起槍來,卻是意想不到的熟稔有餘。
他臉色略有蒼白,將她摟得緊緊的,安撫她道:“沒事沒事,我在我在,付沉不在,我保護你,你去哪我都跟著,好嗎?”
可舒晚根本靜不下來,她抓狂地攥著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他們怎麼敢,他們怎麼敢啊……?!”
她發了狠,用了力,一口入肉,血漬就滲了出來。
易辭洲疼得倒抽、皺起眉頭硬聲低吼道:“他們有什麼不敢?你忘了他們乾的是什麼勾當了?”
“他們?”舒晚恨然回頭,“易辭洲,是你們吧!你和你那個喪心病狂的爺爺,才是始作俑者!我媽媽是怎麼死的?我爸爸是怎麼死的?我的耳朵又是怎麼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