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一下東西,趿著高跟鞋,搖搖晃晃地趕緊離開。
看著策劃小姐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付沉猶豫萬分:“易總,你真要舉行婚禮?你和那個阮音,才剛訂婚啊。”
可易辭洲不會管這些,阮音已經神志不清了,掀不起大浪。
他道:“只是訂婚,又沒結婚。訂了再退,退了跟另一個結,犯法嗎?”
那倒不犯法,
就是有些違背道德。
付沉窘迫地聳眉,疑惑:“可是……這麼倉促?”
“是。”易辭洲幾乎不假思索,“爺爺最是看中面子,只要我讓溫夜成為我的妻子,讓她出現在大眾視野裡,爺爺就輕易動不了她。”
事急從權,這也算是個下下策裡的上上策了。
付沉瞭然。
他不是滋味地閉了下眼睛,幾番欲言又止吞吐不定,他大概知道老爺子為什麼會那麼針對舒晚,不為其它,只為她是舒天鄺的女兒。
雖然易辭洲這番作法可以勉強讓易宏義收斂,但付沉深諳老爺子的手段,他恐怕不會那麼輕易地善罷甘休。
正如付沉所料,易宏義確實一直在擔心舒天鄺的賬本。
舒天鄺死後,他去查過醫院裡的遺物,並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於是只能從舒晚這裡入手。
可他暗地裡派人去了好幾次藍灣別墅,也沒有翻到半絲有關南國黑市的東西,這不由讓他更是擔憂起來。
一大清早,沈特助就端來一杯熱茶,低眉道:“董事長,那本賬本……也許真的在藍灣大火中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