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抽菸,他從沒有在她面前迴避過,直到抽完了才摁滅,然後回過頭來,“有事嗎?”
她來找他,無非不是因為那事。
她覺得自己很可憐,除了像個魚蝨一樣依附他,就沒有任何可以回報的東西了。
不過他需要的回報,除了她這個人,也沒有別的了。
舒晚走過去,抬頭看著他,“這麼晚,不睡嗎?”
廖霍笑笑,指了指窗外:“看極光。”
她尷尬地垂下眼,主動伸手環住他的腰,把人貼了上去。
此刻,他的胸膛很是暖和,在烏斯懷亞這個寒凜的地方,顯得熱氣迸發。
廖霍一動未動,看著她的舉動,微微翹起嘴角道:“舒淶這幾天狀態不錯,很配合康復治療,用的藥也是最好的,現在能清楚地說出自己的名字,父母的名字,還有你的名字了。”
舒晚難得開心地笑了笑,正要說謝謝,卻不想廖霍似乎知道她要說什麼,抬手勾著她的下巴道:“別說謝謝。”
她愣住,抬頭,藉著雪色月光,看著他峰稜的下頜角,眼中倏忽有光。
廖霍的指腹在她下巴上輕輕摩挲,他聲音沙啞,輕聲道:“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你跟我一天,我為你守身如玉一世。◎
舒晚當然知道他想要什麼,從一開始的相遇,到現在的依賴,她就像被鎖住了命運的喉嚨,一點一點被蠶食。
她收回目光,放開環住他腰身的手,然後從容不迫地走到床邊,將自己的裙扣解開,緩緩躺了下去。
夜色下,是醉人的誘人膚色。
晃在男人的眼裡,卻那麼令人心酸的灼目。
他沒有立刻過去,而是站在窗臺又抽了一根菸,煙霧繚繞中,他眼底滿是心痛和不甘。
略等了一會兒,男人便欺身覆上。
舒晚順從地抬起胳膊環住他的脖子,輕輕閉上眼睛。
指尖滑過細膩的面板,廖霍立刻就有了反應,可他已經不想再這樣機械化地過下去,於是他剋制著按住她的手,將她整個人攏在身下,抵著她的額頭,問她:“舒晚,你跟我上床,還僅僅是因為償還嗎?”
舒晚聞言愣住,一時間忘了要幹什麼,她緊閉著眼,攥著他的一顆紐扣,遲遲不動。
她不知道如何去回答這個問題。
太過嚴峻,也太過考驗她的內心。
坦白講,她一開始跟他上床確實是為了償還他,她知道他喜歡她,那麼迎合他所好便是自己所能給予的全部。
可後來,她漸漸變得開心起來。
跟他在一起,沒有那麼多強迫的手段,她害怕的時候,他要多溫柔有多溫柔,她迫切的時候,他要多瘋狂有多瘋狂。
舒晚鼻尖一酸,說道:“以前是,現在不是。”
廖霍平靜地問她:“那你什麼時候能愛上我?”
他太想知道了,他做了這麼多,陪伴了她這麼久,她卻連最基本的愛都不給他。
可她還能怎麼辦,她的身份是假的,見不得光,也看不見未來,她只能攀附在他身上,成為一個連影子都不如的人。
舒晚將手抽回,復又環住他的腰,怯怯地在他唇邊說道:“廖霍,我給你生個孩子吧……”
除此之外,她不知道還有什麼方式能讓他感動了。
她想永遠離開易辭洲,再也不回到那個牢籠,就只有這一個辦法。
一心一意跟著廖霍。
生個孩子。
模稜兩可的回答和似有若無的迴避,無疑抵不過她頻頻的撩惹。
很快,男人的呼吸就粗重了起來。
哎,算了,她都願意這麼跟著他了,還強求什麼?
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