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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以前的易辭洲還是現在的易辭洲,這個女人,都是別人的。
他面不改色地笑笑,紈絝道:“舒小姐,太晚了,還是我送你吧,就像之前一樣。”
他刻意加重了最後那句話,顯得無比親密,更有一絲曖昧的感覺在裡面,任誰聽了都會忍不住去揣摩深意。
如他所願。
邵梨一聽,臉色倏地一變,恍悟般尷尬地轉過頭去,“那個,我先走了,你們聊吧。”
她來不及多想,拿上包就大步離去,連頭都沒有回。
舒晚愣滯住,待回過神來,她憤然怒道:“廖霍!你在說什麼啊!”
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雖然帶著怒意,卻差強人意。
廖霍不覺有些欣喜,嗤笑了一聲道:“我什麼也沒說啊,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家,有什麼不對嗎?”
舒晚抿唇看他,從他眼底那一抹異樣的悸色,彷彿讀到了什麼。
她警覺後退一步,低頭道:“我自己開車了,謝謝了。”
她說完就要走,卻不想男人快了半秒,伸手緊緊攥握住她的手腕。
舒晚心裡一驚,下意識地就想甩開他,哪知廖霍更用力地將她拽緊了,“著急什麼?反正回去也要看人臉色,不如在這聽我把話說完了。”
她臉上盛著怒氣,問道:“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先放手!”
一個兩個都是這樣。
這些人說話,就不會好好坐下來嗎?
廖霍聽著,就是不肯放手,他輕浮笑笑:“想不想知道你小時候見過的是哪個易辭洲?”
舒晚聞言,猛地一愣。
她稍稍錯愕,但仔細一想,廖霍從小就和易辭洲在美國認識了,知道這些也正常不過。
易辭洲之前承認過,他是個私生子,也就是說,她已經知道自己小時候見過的易辭洲,跟現在的不是一個人。
其實過去了這麼久,她也沒那麼在意了。
不過就是過眼雲煙,自己單相思的執念罷了。
雖然深知自己喜歡的另有其人,但舒晚依然很想知道以前的易辭洲到底怎麼了,她不由問道:“你都知道些什麼?”
廖霍淡薄淺笑,懶洋洋地揚了揚眉毛,“知道的不少。”
舒晚:“比如?”
廖霍盯著她的雙眸,淡淡道:“比如,他和陳拉拉肚子裡的那個一樣,是個私生子……”
舒晚打斷他道:“這個我知道。”
廖霍挑眉,雖驚訝卻不意外,他繼續道:“再比如,他本名叫易邊城。”
她眼神一凜,咀嚼著重複道:“易邊城?”
廖霍泰然自若地點點頭,“是,他生母取的。”
“他生母……?”舒晚話語遽凝。
“不用問了,他生母早就不在了。”廖霍薄唇抿成一條線,打量著她的神情,繼續說道:“他十二歲的時候,生母被易老爺子逼死,然後他就被送到美國,一直在美國長大。”
坦白講,舒晚是隱隱綽綽感覺到這個易辭洲和易老爺子之間有著什麼不可跨越的鴻溝,但突然聽到這事,她的心口還是不由悚然一驚。
她問:“被老爺子逼死……為什麼?”
廖霍不緊不慢道:“私生子嘛,他媽為了讓易宏義認他,死了。其實原本人家易老爺子也只是讓她離開他,不再相見,卻沒想到這女人真絕,嘖嘖,一了百了。”
舒晚怔住,張口不言。
廖霍繼續說道:“人都沒了,這樣老爺子還能說什麼呢?即使相當不喜歡他,但總歸是親孫子,只能養著了。”
舒晚聽著,沉默了片刻。
眼睫陰影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