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不假思索。
“騙人。”
“我騙你做什麼?”
“如果你猶豫幾秒,那我可能還會相信。”邵梨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嗤了一聲,“但你脫口而出,這就說明你已經問過自己很多遍了,洗腦而已。”
“……”舒晚怔住,愣神了半天,倏地哂笑道:“
◎回家。◎
“哦,是易先生啊。”
看似輕飄飄的一句話,實際卻壓得舒晚喘不過氣來。
易辭洲佇立在門口,光亮的皮鞋和一身精緻的西裝湛著頭頂折射下來的光,身材的曲線在西裝的勾勒下顯得格外雅人深致。
與一年前,別無二致。
自己有多久沒見到這個男人了?
數不清的日,數不清的夜,甚至連上一次什麼時候見的面都不記得了。
哦對。
上一次見他,是結婚的那一天吧?
不冷不熱的話語,順著風飄進易辭洲的耳朵裡,讓男人倏地一下愣滯住了。
易先生?
一年的時間,他成易先生了?
那如果三年不見,他是不是已經被她掛在牆上了?
舒晚徑直走到門口,見他不說話,側頭問道:“你來幹什麼?”
易辭洲低下頭,仔細看了看她,眼神逡巡過她的耳朵,透明的助聽器依然乍眼地掛在那,他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回家。”
回家?
舒晚乍一聽到,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這種詞語在他嘴巴里還真是稀有。
她沒說話,嘴角微微上揚,也不知道是苦笑還是自嘲,目光在這高大的男人身上輾轉流連。而易辭洲也沒有什麼動作,只是有意無意地整理了一下袖口。
忽地,舒晚就看到了易辭洲左手上的戒指。
那是他們的婚戒。
舒晚稍稍一愣,但隨即又反應過來了,這位打著“好先生好丈夫”旗號的公子爺,怎麼可能在外介面前脫下結婚戒指,這個人設,可是在和各大國外公司籤合同的時候立了大功。
因為報恩,他娶了她,也是因為報恩,她嫁給了他。
看看,多麼感人的事蹟,不上《南方人物週刊》頭版頭條都對不起他辛苦樹立的人設。
明明是一枚鑲嵌著鑽石的戒指,卻在此刻暗淡無光。
舒晚收回目光,掀開門禁鎖的上蓋,一邊按著指紋,一邊輕聲道:“我都不知道,原來易先生還有家啊……”
冷漠的態度,無疑是激怒這個男人最好的方法。
在她開啟門的一瞬間,易辭洲突然聞到了一絲酒氣,他問道,“今晚你去哪了?”
舒晚怔了半秒,反問他:“這一年你去哪了?”
“……”
一時間,兩個人被同樣的問題堵塞住,誰也沒法回答這個問題,誰也不願意後退半步。
夜已深,門口還停著三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