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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沐沉默不語,臉上卻顯露出一絲幾不可查的笑意。
易辭洲盡收眼裡,長臂一攬,就將她攬入懷中,笑道:“我就當你預設了。”
懷裡,酒香靡靡。
他斂起笑容,表情逐漸陰沉下來。
曾經他以為,因為私生子這種自卑的身份,他不可能有外面的女人。
後來他才發現,他不想在外面找女人,完全是因為怕那個聾女人吃醋。
現在想想,真他媽的諷刺。
他今天給了她機會,卻始終得不到答案。
既然她能心裡藏著別人,還是一個死人,那麼他就能摟著一個活人在她面前肆意歡好。
易辭洲摟著女人,眼底如深潭。
——我變態的地方,多得是。
◎和他離婚,跟我。◎
回到家,舒晚先是洗了個臉,把淚痕洗淨之後,才去舒天鄺的房間看他。
好在老人家氣色還可以,護工也是盡心盡力地照顧,她這才安下些心來。
她關上門,漫無目的地走在別墅的走廊上。
這個鬼地方,她真的是一秒鐘都待不下去了。
然而她走不了,她還有爸爸,還有滯留緬北的弟弟。
她不能不管。
這些天,她茫然了很久。
她本想等舒淶回來之後就正式提出離婚,但計劃全部被打破。
空蕩的別墅冷清空寂,縱使耳朵聽力不好,也能聽見屋內低沉細微的聲音。
就這麼迷迷亂亂過了半個月。
舒晚沒有再見過一次易辭洲,而易辭洲也沒有來找過她,兩個人彷彿彼此達成了一種共識,不再相見。
這天吃完早飯,舒晚剛準備回房,護工王蘭走過來說道:“易太太,廚房的插座好像有點電路老化,我看了一下,不處理很容易起火的。”
這套別墅建得很早,也算是半個古董了,有些零部件確實需要更換。
舒晚去看了一眼,點頭道:“我會喊個師傅來看看的。”
王蘭笑笑說:“好的,易太太。”
見時間還早,舒晚問道:“我爸這幾天還好吧?”
王蘭說道:“跟以前差不多,但稍微能多吃點的,只要不受刺激,一切都好。”
舒晚不覺鬆了鬆氣,“謝謝蘭姐了,這幾年您一直照顧我爸,也不容易。”
王蘭客氣道:“哪裡哪裡,都是本職工作。”
她說完,又隨意攀扯了幾句,便又去照顧舒天鄺了。
舒晚走到廚房,仔細看了一眼那個出了問題的插座,旁邊是王蘭煲的雞湯,似乎還有點燒焦的痕跡。
她拿出手機,正要給物業打電話,忽地,就看到門外停了一輛車。
不多時,付沉下車朝別墅走來。
太久沒見到他,她趕緊跑下樓,開啟門,問道:“是我弟弟有訊息了嗎?”
付沉愣了片刻,開口道:“易總要我來問問,生活上有什麼缺的嗎?”
舒晚一聽,臉上神情不由黯淡下去,她搖搖頭,“沒有。”
知道她是這番說詞,付沉也沒有再多問,他說道:“太太,您弟弟在緬北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畢竟他護照丟了……”
“好,我知道了。”舒晚打斷他。
冠冕堂皇的詞她聽多了,不是回不來,而是易辭洲不想讓他回來。
她知道,一旦舒淶回來了,他就沒有辦法再牽制住她了。他要把她牢牢握在手心裡,寧願自己捏碎了,也不願意拱手送人。
付沉抿了抿唇,正想轉身走人,猶豫片刻還是回過頭來說:“太太,我跟了易總這一年半,真的沒見他這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