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太太才進去沒多久,就把易總氣走了,而且臉上是他們從未見過地陰沉可怖。
“工資都是白給的嗎?”
封況不悅地逡巡一圈。
他回頭進了辦公室,看了一眼舒晚,淡淡道:“太太,我送您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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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晚走後,易辭洲徑直開車去了總部。
董事長辦公室在頂層專門開了一塊區域,外面是會客區和三個會議室,周圍是一圈防暴玻璃,隱蔽性極高。
他敲了敲辦公室的門,“董事長?”
易宏義抬眼瞥了他一眼,點頭道:“進來。”
易辭洲關上門,走到辦公桌前坐下,不疾不徐地說道:“堂叔我送走了,後天的飛機,航線今晚可以批下來。”
易宏義垂眼蹙眉,端起旁邊的一盞茶,抿了一口,“嗯,知道了。”
易辭洲做事,果斷專橫。他的野心太大,觸手太長,佈局太深,幾乎佔領了tpn所有的邊角領域。
他呢,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就算有一天易辭洲逼他讓出董事長的位置,他可能也不得不低頭。
易辭洲靜靜凝視他,忽覺這茶味道熟悉,“爺爺喝的這是……毛尖?”
易宏義愛喝茶,不僅收藏了很多名貴的茶壺和茶寵,還聘有專門的茶藝師。
他點頭,“是,毛尖醇香,回甘生津,總要喝點這樣的茶敗敗火,不然容易被你氣死。”
易辭洲不覺蹙眉,不卑不亢道:“爺爺,您也是知道的,堂叔做事太過死板,難成氣候。我這次送他走,如果您不預設,我也不敢。”
易宏義側眼斜睨,冷哼一聲。
他低頭,輕輕吹了一口茶,茶香四溢之中,轉移了話題。
“聽說你們小兩口又鬧彆扭了?”
易辭洲一聽,不禁闔了闔眼,沉聲道:“封況說的?”
“你別管是誰說的,”易宏義冷聲道,“辭洲,你如果真的過不下去了,就離婚吧。給舒家一筆錢,省得每天吵吵鬧鬧,這樣大家都好過。”
易辭洲不覺嗤笑。
離婚?
呵,她確實想離婚,要不然也不會吃了半年的避孕藥。
如果懷上了他的孩子,她還怎麼離婚,還怎麼離開他?
然而她的如意算盤,已經被他一手錘爆了。
他斂了斂神情,淡然自若道:“我不會離婚的,舒晚是我的人,她就算過不下去,死也要死在我身邊。”
他輕飄飄說完,禮貌地奉了一杯茶,淡笑離開。
易宏義看著他的背影,氣得手都在抖,茶杯都差點掉在地上。
這是親孫子,卻已經騎到他的頭上來了!彷彿他才是孫子!
但他還能怎麼辦呢。
自種苦果,只能硬吞了。
易辭洲從辦公室出來,沒在公司多做停留,便徑直去了停車場。
車子開上大路,剛想去南沙灣,但一想到那是廖霍的地盤,又轉頭朝另一個夜總會開去。
門口保安眼尖,趕忙通知經理。
夜總會的經理迎上來,“易總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我們這裡有個新來……”
易辭洲最煩這種假心假意的客套,他擺擺手,“包間,喝酒就行。”
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和老爺子說完話,都要靠喝酒來澆滅心中那簇怒火。他垂首坐下,一杯接著一杯,經理幾次來詢問有沒有什麼要求,他都不耐煩地回絕掉。
經理走後,不一會兒,就進來一個女人。
他抬頭,眼神微微頓住,似乎有些眼熟。
女人也著實愣住了,滯在那裡猶豫不前,輕輕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