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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喜歡和依賴,是不容置喙的。
瞧見她沉默,小土豆精明一笑,“不愛的話,等我長大吧,我娶你。”
又來。
舒晚咬了咬下唇,伸出手指頭,戳點他的小腦門,“你說什麼呢,小小年紀的,無聊。”
她笑笑,沒再搭理他。
門外已經停了一輛黑色的保姆車,司機下來,徑直走入民宿,“廖先生,現在走嗎?”
廖霍走到舒晚身邊,將她的外套整理好,又給她戴了一個黑色口罩,然後一手提起她的行李,一手遞給她:“走吧。”
舒晚沉了沉氣,將手放到他掌心,“好。”
出了清烏鎮,車子直接朝珠海的方向開去。
為避免節外生枝,司機走的全是小路。
舒晚靠著座椅椅背,不覺閉上了眼睛。
只要能安穩上了去澳門的船,再從澳門出發去英國,易辭洲就鞭長莫及。
而她能閉上眼睛,有人卻徹夜難眠。
她一走,易辭洲的心都空了。
不知道是天氣陰沉的原因,還是舒晚去了清烏鎮的原因,他整一天都在辦公室裡坐立難安。
他想休息休息,但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心底作祟,揪扯著他的思緒,讓他輾轉難眠。
從公司回來,山澗別墅空蕩蕩的。
少了舒晚,少了小土豆,
連付沉都不在。
說實話,他有些後悔讓舒晚去小土豆的運動會。
非親非故,時間久了也不會有什麼交集。
不過還好,只有一天而已。
他皺著眉頭,坐在書房裡,雙手合十搓了搓面頰,疲憊之下,剛想坐著小憩一會兒,忽地,電話就響了。
稷蘭港精神病療養院的院長親自打來的電話。
他疑惑接起:“鍾院長?什麼事?”
鍾院長略有些著急,開口直接道:“易總,我查了監控,是有人帶走了舒淶。”
模稜兩可的說詞,易辭洲一時間沒有悟過來,他蹙眉:“什麼意思?”
鍾院長解釋道:“昨天夜裡您送來的那個病人不是失蹤了嗎?房門有被破壞的痕跡,我們以為是他自己溜跑了,結果我剛調出監控,發現確實是有兩個人強行帶走了他。”
話音剛落,易辭洲倏地怔住,他反應半秒,臉色一黑,問道:“你的意思是,舒淶不見了?”
對面似是一愣,稍頓了頓,才試探性地說道:“昨天夜裡我
◎你對我,真的是一見鍾情?◎
易辭洲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從他那雙堅毅敏銳的雙目中,他第一次看到了什麼是背叛。
放她走?
他都從來沒想過要放她走,付沉一個只聽命令做事的保鏢居然會求他放她走?!
放過了她,誰來放過他呢?
他的心會爆、炸、的。
易辭洲咬著下頜,“她逼你的?”
付沉沉默。
他繼續:“是不是她逼你的?”
付沉依然一聲不吭。
易辭洲臉色極差,暴怒道:“說話!”
付沉攥緊了拳,倒抽一口氣,低頭道:“是我放太太走的,她再待下去,她會瘋,你遲早也會瘋。”
“可是她不在,我現在就已經瘋了!”易辭洲不管不顧地大聲吼道。
付沉悶聲不語,雨水將他淋得溼透,順著臉頰落在胸口,又從魁梧的身軀掉落在地上,滴答滴答,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易辭洲恨極了,心中遽然緊縮,大聲問道:“她跟誰走了?!”
付沉低聲道:“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