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
所以,她夜裡沉睡,他來了多少次?在這站了多久?又看了她多長時間?
舒晚側目看向浴室,對面的那扇門,看似關嚴,實際從未上過鎖,只要他想過來,隨時都可以。
可他那樣的人,居然也會給自己留有餘地,來了那麼多次,卻從未對她有過什麼舉動。
舒晚悄然踱步到通往他房間的那扇門前,手握把手,慢慢擰開。
推開門,臥室寂靜無聲,環視了一圈,也沒有看到男人的身影。
她走進來,熟悉的味道順著鼻息飄來,是他慣用的香水味。
這個味道,聞起來讓人心痛。
回想起曾經和他在床上那些云云雨雨,她聽不見,就只能聞他的味道。
可現在看來,這個濃香卻是無比厭惡。
瞭然無趣,舒晚正準備回房,這時,“嗞嗞”的手機震動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一部手機正正直直地擺放在一旁的茶几上,迎著一縷陽光,折射著淡淡的朝霞。
出門忘帶手機,這可不像易辭洲的作風。
舒晚走過去,低頭一看,卻是“阮音”兩個字。
她眼神微凝,下意識地扭頭就走,但是步及半路,又猛然間頓住了,於是重回茶几,盯著那個不停震動的手機,腦海裡仿若天人交戰。
她現在被困在新加坡,出不去進不來。
如果要讓易辭洲馬上回國,那麼現在就只有一個辦法……
然而她正準備接電話,忽地,手機又恢復了平靜。
舒晚屏氣凝神,在茶几邊站了一會兒。
透過易辭洲平日裡和付沉的交流,她清楚得很,這個小姑娘如果想要找他,那麼電話根本就不會停,過不了幾分鐘,就會打來下一個。
果不其然,不過才一分鐘的時間,手機又震動了起來。
舒晚咬了咬下唇,不再猶豫,按下了接聽鍵和擴音。
如水清澈的聲音傳了過來,還帶著幾分灑灑脫脫的嬌氣:“易辭洲,你到底在新加坡幹什麼呀?給你打電話老是不接。”
舒晚緊緊握著手機,將手機話筒放到嘴邊,深吸一口氣,故作輕柔地問道:“他還沒起床呢,你找他幹什麼?”
話音一落,對面就是冗長的沉默。
隔著那麼遠的距離,舒晚都能想象到那位阮小姐的表情有多麼的震驚愕然。
她勾著唇,等著對面的回覆。
然而還沒有等到阮音說話,突然,就有人大力從她手中奪走了手機。
舒晚嚇了一跳,立刻回頭看去。
易辭洲一臉陰鷙,眼中滿是不可言說的難以置信。
她腦中一片亂麻,因為剛才太過緊張,竟然根本沒有注意他從外面回來了,甚至連身後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似是反應過來了,阮音在電話那頭尖聲叫嚷著:“你是誰啊?你怎麼在他的臥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