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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易辭洲的神情不由緊斂了起來,他靜靜看著廖霍幾秒,勾了勾唇角,泰然自若道:“你觀察得很仔細啊……”
“那倒沒有。”廖霍擺了擺手,視線在舒晚的臉上輕掃而過,“只不過剛才在大門口的時候,一不小心就看到你家太太撞掉了助聽器。”
“……”
他稍稍一頓,繼續笑道:“還是我幫她撿起來的。”
他說完,整個包廂的人都沉默著,除了角落裡舒淶瑟瑟發抖的牙間打顫,連一絲絲的聲音都沒有。
陪酒女人面容平靜地端著酒杯,低垂著眼簾,就當沒有聽見他們在說什麼;而一旁站著的付沉也背手而立,抬手調著耳機,默不作聲。
這種時候,沒人敢說話。
過了許久,易辭洲淡淡回道:“廖公子,我還真是多謝你了。”
廖霍抬抬眉毛,沒打算跟易辭洲槓,反正他也槓不過,便倒了一杯酒給他,“客氣了。”
易辭洲接過酒,瞥了瞥一旁的舒晚,道:“怎麼?陪男人喝酒,不會嗎?”
他晃著酒杯,依然得不到任何回應,於是他眼底一黯,朝那個陪酒女人揚了揚下巴,“要不讓這位姐姐教教你?”
陪酒女人一聽,笑了笑,她從容不迫地往廖霍懷裡一挪,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然後將酒杯送到他嘴邊,嬌嗔喊道:“廖公子……”
舒晚看著眼前,只覺得胸中惡心,渾身都顫了顫。
廖霍有一眼沒一眼地看著她,手掌摩挲在陪酒女人的肩頭,摸著凹凸起伏的肩胛骨,指尖緩緩流淌,卻感受不到任何的溫度。
易辭洲在赤|裸裸地羞辱她,當著他哥們的面,也是當著她弟弟的面。
舒淶雖然慫,但是見到這種場景,也色厲內荏地幫了一句:“姐夫,要不你打我一頓吧?別為難我姐姐。”
“打你?”易辭洲眉頭緊蹙,“為了你這麼個飯桶,我犯得著去犯法嗎?”
舒淶愣了愣,抬眼見姐姐驚懼萬分,心中小小猶豫了一下,又縮著脖子往角落裡挪了挪步子。
易辭洲玩味地看著舒晚,欣賞著她眼底的不甘和畏懼,然後走到她身邊,把她摟在懷裡,壓著她的耳鬢輕聲道:“這就是你給我擺臉色的下場,以後跟我去見老爺子,裝也要給我裝出個樣子來。”
說著他收緊了手,將她摟得更緊了些,然後把手裡的酒遞到她面前,“喝一口。”
舒晚沒說話,只是抬眼看著他,在他那張俊美無鑄的臉上狠狠剜了一眼,低下頭悶了一大口。
她本來就不會喝酒,這麼一大口烈酒下去,整個肺都嗆得難受,如同一股衝頭的火苗燃燒到頭頂,讓她止不住地咳嗽起來。
廖霍輕輕低下頭,眼神微微一凝,說道:“呵,易辭洲,你這老婆真是無聊死了,難怪你不喜歡她。”
他說完站起來,鬆了鬆筋骨,輕飄飄地瞥了一眼舒晚,便大步走出了房間。
易辭洲抬眼,冷冷看著廖霍走出去的背影,不由唇角微微挑起,雖然帶著兩分笑意,眼底卻寒涼徹骨,“看來廖霍是放過你弟弟了。”
聽到這話,舒晚緊繃的神經忽地放鬆了下來,連頭都不由自主地靠在了易辭洲的肩膀上。
然而易辭洲卻是冷笑,似看透般問道:“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舒晚一愣,“什麼認識?”
易辭洲眯著眼睛,目光逡巡在她的臉上,似乎並沒有找出什麼蛛絲馬跡,這才說道:“沒什麼,只是不大符合他的作風。”
廖霍的狠辣只在朝夕,得罪了他可不好受。舒淶把他的車幾乎劃成了一張地圖,按照他的性格,必定讓這混小子脫層皮。
但是這次,廖霍明顯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