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能查到你跟我爺爺聯手,你以為我查不到你和羅敬?」顧皖風的聲調帶著一股奇異的緩慢,「我一直搞不懂你,不是自己得東西不要碰。我和小意都結婚了,你為什麼不能祝福我們?做不到祝福好歹不再相見,可是你太貪心了。僅僅是因為喜歡,還是因為我有顧姓的加持?」
顧皖風明白祁野不願屈居人下,總想出人頭地。他自身足夠優秀,如果可以攀上高枝,則是一飛沖天的架勢。
「顧皖風,我們之間……」
「我和你沒有我們。」話音未落,顧皖風突然出從後面按住祁野的脖頸,「砰」的一聲砸在桌子上。另一隻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猛的插在祁野放在桌子上的手指之間。
「小風!」顧媽驚叫了一聲。
其他人都驚呆了,顧皖風身上帶著他們沒見過的狠厲和猙獰。
「你在美國的時候差點掀翻小意的車,你太歹毒了,我那會兒就想廢了你。我現在切你一個手指頭,不為過吧。」
「顧皖風,你別忘了你還用的到我。」祁野嚇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他也不敢動,明晃晃的刀刃就在手指邊。
「剁掉一根手指又不是割掉你的腦袋,不會影響你為我工作。」說著刀刃慢慢傾斜,帶著戲弄獵物的快感,他早想這麼做了。
祁野疼的大叫,旁邊顧家人都站起來阻攔。
「住手。」南雪意從後面捉住顧皖風的手,眼神堅定又帶著安撫,「不能這樣。」
顧皖風回頭看著南雪意,極力掩飾眼中的戾氣。
「聽話,你嚇到我了,把刀收起來行嗎?」南雪意輕聲漫語的哄著,另一隻手溫柔的拍著顧皖風的後背,「你真的嚇著我了。」
水果刀被南雪意拿開,可是按著祁野脖子的手顧皖風還沒有絲毫放鬆。
「對不起,寶貝兒,我不是想嚇你。」顧皖風無意識的手上用力,祁野快喘不過氣了。
「沒事,我還好,你抱抱我就行。」南雪意想拉開顧皖風。
「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你知道美國賽車那件事,我差點嚇死。如果當時你有個好歹,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我一直在等待時機修理他,都是他應得的。」顧皖風單手把南雪意抱進懷裡。
「為了他不要擔上傷人的罪名。」南雪意最終還是拉開了顧皖風的手。
「罪名?你信不信我就算剁他隻手,這個訊息連這個屋都出不去。」顧皖風笑了起來,帶著幾分邪氣,「爺爺奶奶有的是辦法。算計起自己人來都不手軟,何況外人。」
南雪意暗自心驚,顧皖風氣瘋了,不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顧爺爺陰沉的看著一切,內心是磅礴的要摧毀一切的怒氣。但是不管是為了什麼,此時此刻他沒有繼續刺激顧皖風。
奶奶是嚇著了,也安靜的很。
祁野半天爬不起來,顯然很難接受顧皖風真的會傷他的事實,同時恐懼把他徹底籠罩。
手指上有了血痕,一直在流血,差一點這根手指就沒了。
顧皖風突然拉起祁野的後衣領把人拉起來:「別裝死,我告訴你,今天看在小意害怕的份上我放過你,以後見到我夾起尾巴做人。在公司裡我們就是上下級,你要明白你的分寸。」
祁野一句話都不敢說,也不敢動,手一直在抖,是疼的,也是嚇的。
南雪意讓人拿來了急救箱,扔給他一卷紗布。
「好歹自己止下血。」
祁野茫然的看著南雪意,如果是以往他一定會開口諷刺兩句,讓他別這麼聖母,現在祁野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不想看見血,難受。」南雪意扭開了頭,他一直怕看見外傷,心裡不舒服。
祁野狼狽的給自己纏上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