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裡吃?」
「千葉亭。」
日料,南雪意淺淺一笑,今天早上他才提過,這家店離家裡不遠,吃完飯散步回家正好消食。
坐在純日式的榻榻米房間裡,精緻可口的食物流水一樣端上來。
南雪意開心的大快朵頤,顧皖風更多的時候都是在照顧他吃。
「你也吃啊。」
「吃呢,我什麼時候餓著過自己。」顧皖風將生魚片的大拼盤推了過去。
酒足飯飽,南雪意打算買單走人,被顧皖風攔住了。
「我有件事跟你說,再坐一會兒。」
「嗯?什麼事你說。」
「明天會有新聞,我立了一份遺囑,如果我身故,我現在所有的財產都將歸你一人所有。」顧皖風倒了杯茶給南雪意,「喝點茶,清清口。」
「啊?」南雪意愣住了,遺囑?!什麼意思?他們這個年紀立遺囑那麼詭異呢。
「有這麼驚訝嗎?」顧皖風看到南雪意臉色不太自然。
「你是不是得什麼病了?」南雪意的眼神瀉露了他的擔憂,他伸手握住顧皖風的手,「你可別瞞著我。」
顧皖風「噗呲」樂了,寵溺的胡嚕了一下他的頭髮。
「想什麼呢,我比誰都健康,這是做給爺爺奶奶看的,我希望藉此能讓爺爺意識到我絕不會妥協,別讓他再次踩我底線來傷害你。」
「你根本就沒跟爺爺奶奶談是不是?」南雪意問道,心裡七上八下的。顧皖風畢竟才二十多歲,這個時候立遺囑,不知道外界會如何猜測。
「這件事爆出之後,爺爺會主動跟我談。」不能一直被動捱打,顧皖風要爭取主動權。
「爸媽怎麼說,你這麼做問過他們的意思嗎?」按照法律繼承製,顧皖風的遺產是三方繼承,配偶、父母和孩子。
孩子是沒影兒的事,即使有也是多年以後了。
而爸媽的繼承權等於直接被剝奪了,要知道顧皖風身家不是一般的豐厚。
「爸媽完全支援我,爺爺做的事也讓他們無法容忍。」
也許這件事上他應該感謝他爺爺,曾經他媽對於他們的婚姻是有微詞的。當然還沒到伸手幹預的程度,而他爺爺的所作所為直接將他媽推向了他這邊。
「我覺得這是家裡的事,咱們關上門自己解決就好,你沒必要做到這個程度。」南雪意皺著眉,雖然說遺囑這東西隨時可以改,可是一旦上了新聞,就會有大眾的審視和評價,但凡這份遺囑有點風吹草動都會被歪曲解讀。
「不,一定要做到這個程度才行,是爺爺逼我這麼做的。」顧皖風站起來沖南雪意伸手,「我們回家吧,邊走邊說。」
兩人出了餐廳,九月底的夜晚已經起了涼風,顧皖風貼心的給南雪意攏了攏外套。今年的秋天冷的比較晚,也沒怎麼下雨,氣溫尚可。
「漫長的冬天又快來了,等到了寒假我就請假,咱們去南半球度蜜月吧,你挑地方。」顧皖風充滿了憧憬,「地中海也行。」
「你確定你能休息嗎?」南雪意不太確定的問道,「咱們的蜜月推了好幾次了。」
「確定,這一次說什麼都得去。」顧皖風保證,「你挑好地方就行。」
「好。」南雪意答應下來,他要好好規劃這次蜜月。
「以後不管多忙,一年至少得出去玩兩趟。夏天去涼快的地方。冬天去溫暖的地方,要不你太受罪了。」
顧皖風只想讓南雪意過的舒服一些,夏天只能在空調房裡待著,冬天太冷也不行。
「我是不是太嬌氣了,得我這病的人沒幾個我這麼過日子的。」南雪意自然懂得他現在的生活是大部分人都過不上的。
「嬌氣怎麼了,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