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糰子嚎啕著跑進屋裡去找人:「媽媽,媽媽,顧皖風讓狗咬死了。」
「誰說我死了,你會不會說話?」小糰子還是哭了出來,他認為自己是被氣的,一定是被氣的,絕對不是因為疼和害怕。
接下來一團混亂,小狗跑的不見蹤影,小糰子被帶去打防疫針,白糰子在旁邊亦步亦趨的跟著。
「你找什麼呢?」顧皖風很奇怪,南雪意一直拉著自己的胳膊翻看。
「你小時候被狗咬過的痕跡呢?」這麼多年,南雪意幾乎忘記了那個時候的事,今天竟然奇異的想了起來。
「啊?」顧皖風感覺這個問題有點跳躍,「我被狗咬是五、六歲的時候吧,沒多大的口子,早癒合了。」
要是現在還能看到傷疤,那得多大的傷口?
「是五歲,那條狗分明是沖我來的,你把我推了出去。」南雪意摩挲顧皖風的胳膊,他記得當時咬的是左邊小臂的位置。
「怎麼突然想起這事兒?」
「我才發現,你一直在保護我,很多細節都讓我忽略了。」南雪意覺得自己不是近視,是眼瞎。
這麼多年,顧皖風的保護屏障無處不在。
「現在才發現我的好啊,雖然晚了點,但是……好飯不怕晚。」顧皖風如今是春風得意,南雪意在他身邊就是最好的獎賞,不管過程有多曲折,也不管他到底受過多少傷。
「是,好飯不怕晚。」南雪意言笑晏晏的別了一下頭髮,從內心深處湧動著熱流,「只是這一場婚禮就像是脫了我一層皮,當真是鬧不起了,以後你可別這麼鬧我。」
再來一次,南雪意覺得他可能要提前給自己選墓地了。
「放心吧,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當時顧不上那麼多,南家的決定讓我恐慌,我害怕有一天你會屬於別人。如果真的是那樣我會發瘋,我就想把你綁在我身邊。再說我也不差啊,你怎麼會一直不喜歡我?」顧皖風頗為騷氣的甩了甩頭髮。
「盲目自信。」南雪意吐槽,他就是被顧皖風這種氣質逼退的,看著特別欠揍。
「對,哥就是這麼自信。」顧皖風已經完全貼在南雪意身上,「無論如何你必須在我身邊,不行就鎖小黑屋。」
南雪意撅了噘嘴,還是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顧皖風賠上自己在保護他,南雪意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我給你離婚協議的時候,你是不是特別難過?」南雪意記得當時顧皖風特別失控的把他拉回了房間,渾身都浸透在焦躁之中,眼睛裡全是憤怒和失望。
「不僅難過,還特別崩潰。那可是咱們領完結婚證的第二天,婚禮都還沒辦你就想離婚的事,當時在公司看到那個協議,我特別上火,就想把你捆起來打一頓。」顧皖風咬牙切齒的說道。
「誰讓你接了祁野的電話就跑了,你領證當天扔下我你怎麼不說?」說起這事,南雪意依舊有些微微的酸,現在知道了顧皖風和祁野的真實關係,倒是沒那麼難過了。
不過畢竟是領證當天,那個特殊的時間怎麼都回去不了。
「你看到電話是他打的了?」顧皖風很驚訝,他直覺南雪意不喜歡祁野,還特意不想讓他看到。
「看到了,你一接他的電話就把我扔下了,當天還有人求婚,你知道我多淒涼嗎?」南雪意越想越憋屈,一點都不想理他。
顧皖風:……
他走之後竟然還有這麼一出,誰呀這麼不開眼,借他的場子求婚!
「煙花都沒看完你就跑,我……我就像是被遺棄了。」南雪意回想當時還是覺得無比心酸。
「下一次我一定陪你看一場完整的煙花秀,可以換個地方,去遊輪上放,或者湖邊的別墅,只要你想的到的地方都行。」顧皖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