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一直以為娃娃是學長送我的,你才找我的茬兒?」南雪意靈光一閃好像明白了很多事。
那陣子顧皖風怎麼看他都不順眼,各種鬧妖,各種折騰人。正好快期末考試了,南雪意也氣不順,兩人見面就掐。
「我不是找茬兒,我以為你喜歡學長。」顧皖風懊惱的說道。
「啊?這也太離譜了,我和學長是非常純潔的友誼好不好。」南雪意失笑,合著這麼多年他一直被誤會了。
「也不光是娃娃,你對學長太好了,每次見他都笑,你們還經常一起出去玩。連元旦文藝匯演都是四手聯彈,在這之前也沒見過你跟誰走這麼近。」
這才是讓顧皖風最為在意的,也是最為擔心的,南雪意對席寧跟對旁人有很大區別。
當時學校裡甚至有些風言風語,說兩人在搞物件什麼的。也就南雪意遲鈍,社交圈又窄才不知道。
「那是因為學長對我也很好,總是在我遇到困難的時候出現,他也愛對我笑,拿我當弟弟一樣疼。」南雪意的社恐只有面對席寧的時候完全不會發作,席寧給他的感覺永遠是放鬆的,親近的,「說起那次文藝匯演,你是真的對不起學長,我不會跟他說,畢竟這麼不成熟的事,牽扯的是咱們不成熟的戀愛觀,所以還是買點禮物送給他吧。」
顧皖風私下換節目單的事就不要跟席寧提了,張不開嘴。
「我原本也在挑選給他們的結婚禮物,不行就送貴重點的,回頭你也參與一下意見。」顧皖風知錯能改,「我當時把他當成假想敵,飛醋喝到飽。」
「你……真是……哎。」一聲嘆息,南雪意覺得好笑又心酸。
「所以這次他回來我才想給他介紹物件,趕緊把他打發出去。」顧皖風和盤托出。
「你是真彪啊。」南雪意哭笑不得。
「我不管,反正你當時就跟我表白了,你親口說的,你喜歡送娃娃給你的人。」顧皖風很清楚那會兒的表白,南雪意是被他逼迫,臉色沉鬱卻異常堅定的說喜歡送娃娃給他的人。
顧皖風內心很觸動,南雪意真有勇氣啊,那麼直白的承認自己的心意。是他混蛋,本該記得的事竟然忘得一乾二淨。
「嗯。」南雪意點頭,微微的紅了臉,他的記性一向不錯,說過的話他也會認。
「承認的這麼痛快嗎?」顧皖風逼近人,「連掙扎一下都沒有?」
「掙扎什麼,自己說過的話難道還要咽回去嗎?」南雪意低頭看著娃娃,有點委屈,「分明是你忘了它,你還怪我。」
「我……我不好,都怪我。」顧皖風恨不得抽自己一頓,當時他要是記得,十六歲的時候他們就在一起了。天哪,誰來救救他,白白錯過了六年。
十六歲的告白,初夏的夜晚。
顧皖風努力回想,那晚有月色嗎,有花香嗎……
突然熱血澎湃,身體裡的興奮要破胸而出。
顧皖風把南雪意抱起來壓倒在床上,兇狠的吻了上去。這個吻有熱情、有激動、有不安、也有久遠的遺憾和愛戀,他們一直都是彼此喜歡的。
唇舌的追逐彷彿沒有盡頭,顧皖風霸道如同攻城略地。氣息膠合在一起,甜膩又甘美。
南雪意也熱情的回應,兩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糾纏。
「我想回家,我想要你。」顧皖風在南雪意耳邊氣喘吁吁的說道,這種時候他怎麼忍得住。
「我也想,可是不行。」南雪意為難死了,他都起反應了,「我們冷靜冷靜,一會兒還要一起吃飯呢。」
這會兒走沒有理由,肯定會被兩位媽媽追問原因。
「為什麼這種事都要忍著。」顧皖風發洩式的滾了一圈之後又滾回南雪意身邊。
南雪意靠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