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夫家受了委屈也不用強忍著。”
她說著看了南清一眼:“你若是想完全依靠著陸家,那便是丟了梁家的臉,也丟了你自己的臉。”
“南清,我很少站在你母親的角度說話,但我這次說的話你得記著,女孩得靠著自己,不能靠別人,男人尤其不能靠,自己得來的榮耀才是真正的榮耀。”她表情嚴肅。
南清聽著心裡發酸,聲音有些啞:“好。”
她給了南清一張卡,一張南清永遠不會去看裡面有多少錢也不會動用的卡。
最後,梁母道:“我養大的孩子,至少得有一個幸福吧,不然我也太可憐了。”
這句話說得聲小。
南清已經出了梁家的門,沒有聽到。
她目光長長的注視著南清離開的背影。
這晚十一點多陸承舟才回來,身上有些酒氣。
南清坐在沙發想事。
陸承舟解了領帶,看她一眼,察覺出她心情不好。
他把外套取下,在沙發上坐下。
南清抿了抿唇,看著前方,開口:“陸承舟,我突然覺得自己太不是人了。”
陸承舟看向她,沒說話。
南清抹掉掉下來的眼淚:“我今天去見梁媽媽了,我以為她會批評我,會教育我,質問我為什麼和除梁時蔚以外的人結婚。”
“但是她沒有,她給了我一張卡,說是給我的嫁妝。”
“她還說,我是梁家的人,我得獨立。”
陸承舟靜靜地聽她說著。
“其實我以前一直覺得她是一個感情很淡泊的人,每次見我,不是因為學習的事情就是因為梁時蔚。”
“有點可笑,我一直覺得外界說的沒錯,我只是她為梁時蔚培養的妻子,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
“但她今天的話,讓我重新有了認識。”
“我是把她當媽媽的。”她眼淚突然開始狂掉。
但是梁母的態度讓她沒勇氣開口叫媽媽,哪怕是叫也帶了姓。
陸承舟用手指幫她輕輕地把眼淚抹掉。
她看著他,說話時一頓一頓的:“我......能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嗎?”
“我身上有酒氣,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他聲音平靜柔和。
南清把腦袋靠了過去。
這是她第一次靠在陸承舟的肩膀上。
他的存在給人一種安穩的感覺。
她有時候其實不太明白陸承舟為什麼會對她這麼好。
又為什麼,他們兩個完全不相干的人會組建一個家庭。
這種感覺很奇妙,也很微妙。
因為陸承舟,她有了可以傾訴的物件。
她可能自己都沒意識到,她對陸承舟的信任越來越多了。
兩人這樣坐了許久。
客廳的燈光很亮,將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
客廳裡漸漸安靜下來。
第二日,南清給林蘇打了電話,同意簽約。
林蘇先把簽約需要的檔案發給她,讓她抽時間看,又約好了時間見面。
於是這幾天南清都窩在別墅裡,大多數是早上寫論文,下午看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