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
嘴裡變得很苦，他輕輕蹙著眉。
劉姨見他喝完便把空碗端進廚房了。
又抬出來兩碗湯。
陸承舟嘴裡那股味還沒淡過去，一時沒喝。
過了一會，等南清下來，兩人一塊喝的。
劉姨在廚房裡收拾東西。
客廳燈亮著。
南清低著頭在手機上和雲寧聊天。
陸承舟坐在她對面的沙發盯著，突然開口：“清清，我能去主臥睡了嗎？”
他問得直白。
南清一抬頭，臉蛋粉紅。
“你......”她大腦是空白的。
“在陸家，我們就是一起睡的。”陸承舟慢慢補充道。
這也沒錯。
因為各種原因，在陸家他們是一起睡的。
但為什麼她會覺得在御明居這樣做有些奇怪呢。
因為這些原因在這裡都不管用了呀。
她思考著，下意識咬住了嘴唇。
“清清。”
“嗯......”南清下意識看向他，表情很呆。
陸承舟笑了一下，體諒道：“沒關係，我繼續在客臥睡也行。”
“客臥除了房間小一些，床小一些，設施差一點之外，和主臥沒什麼區別的。”他語氣淡淡。
南清聽著，心裡蠻過意不去的，況且他們本來就是夫妻，也在一張床上睡過了，那沒有什麼可矯情的了。
她道：“那不然你搬回主臥吧？”
“會影響你休息嗎？”他輕輕撇著眉，十分關注她。
南清搖搖頭：“在陸家就是一起睡的，哪還會不適應？”
“這樣便好。”陸承舟點點頭。
“對了，你今天洗澡怎麼沒讓我幫你穿衣服呢？”南清眼裡真摯，滿是擔憂。
陸承舟才想起這茬，今天事情太多給忘了。
他面上沒有破綻：“我的手也快好了，雖然還是艱難了一些，但自己能穿了。”
南清蹙著眉：“你還是別跟我客氣這個了，不然傷會好得很慢。”
“好。”他面不露驚。
過了會兩人上樓，一前一後進了主臥。
房間裡開著昏黃的檯燈。
南清一上床便躺下了。
陸承舟習慣於看會書再睡覺。
她背對著他。
陸承舟放在桌上的手機一直在響，提示有訊息進來。
他拿起來看，是卓雲陽等人發來的賀新年資訊。
他一一回了，剛準備關靜音，看見了朋友圈亮著的紅色數字一。
這個數字只意味著一件事。
他心跳忽然變得緩慢，點開，上面顯示，清了個清在一小時前給他的那條朋友圈點了贊。
他盯著這條訊息看了許久。
這是最好的春節禮物。
也是，遲來的禮物。
陸承舟看了眼身旁的南清。
她溫順的長髮全灑落在枕頭上，露出恬靜的側顏。
他轉身把檯燈關了。
南清閉著眼，感受到身邊人躺下的動靜。
沒一會，歸於平靜。
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太興奮了的原因，她有些睡不著，腦袋很清醒。
陸承舟睡得很不踏實，不知道為什麼，一躺下便覺得哪都是熱的，像是心尖在著火。
他從來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