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事便假不了。”
南清怔怔地看著他,就這樣被他繞了進去。
陸承舟接著把話說完:“所以我們是正在接觸中的關係,對嗎?”
他看向她。
南清只能點頭:“對。”
“好。”他應。
她嘴裡一口一口喝著粥,慢慢把肚裡空缺的地方填滿,暖暖的。
窗外的陽光掩在樹枝後面,樹葉被襯得更加蔥綠。
風一吹,沙沙作響。
陸承舟陪著她,把針液輸完。
一直到下午三點多兩人才從醫院出來。
她惦記著陸承舟胃裡空著,正想問他要不要去哪吃點東西。
她喝了那碗粥,現在倒是不餓。
陸承舟看了眼車旁站著的司機,同她道:“我送你回家。”
“啊?”她沒想到他會這樣說。
陸承舟看她一眼:“剛輸完液,還想到處亂跑?”
“下次,我不想和你在這約會了。”
他們身後就是醫院的正大門。
這......也算約會嗎?
南清抿抿唇:“好。”
他把她送回了家,又在公寓樓下分別。
他說:“下次見,南清。”
這便是會有下次約會的意思。
南清也和他揮手說再見。
直到走到了家門口,南清才猛然想起,那件西服外套還沒還給他。
她拍了拍腦門,有些惱。
發燒把腦子燒沒了吧。
這天晚上,她又做了個夢,夢到十幾歲的他們。
她和梁時蔚正在研究鋼琴譜。
林殊興致沖沖地拿著張照片跑來跟他們說她小姨新寄了些在奧林德的照片給她。
照片上奧林德已經被雪花覆蓋了,一片雪白,霧氣彌繞,光禿禿的山顯得又高又大。
這地方可是滑雪者的偏愛。
霧那麼大,看上去就很冷。
接收到目光,梁時蔚輕輕勾了勾唇,把腦袋移朝窗外。
林殊調轉目光,滿懷期待地看向南清。
南清長長的“啊”了一聲,面露難色:“奧林德啊,聽說那可冷了。”
她最怕冷,光是榆城的冬天,都覺得難以忍受。
林殊頓時失望地聳拉下臉來,看著南清。
南清嘆口氣,忙哄道:“好吧好吧,去去去,行了吧?”
梁時蔚嘴角弧度漸深。
得到南清的回答,林殊也不去問梁時蔚了,興奮得快要跳起來。
她開心,南清也忍不住笑,和梁時蔚相視一眼。
那是他們最快樂的時光。
夢醒,她心裡又開始突突直跳,整個人清醒得不行。
看了眼手機,不過凌晨四點。
她估計也睡不著了,乾脆起來,披了件外套,去陽臺上坐著。
吹著涼風,就這樣發呆一直坐到七點,天空開始矇矇亮。
她聽到鄰居切菜的聲音,才攏了攏外套,意識到手指尖有些涼了。
還是屋裡更暖一些。
早餐吃的是從冰箱裡拿出來的乾麵包。
她嘴裡乾巴巴嚼著,時不時看一眼鐘錶。
一直等到八點,才開始打電話。
那邊接通,她便道:“陶醫生,我最近是能睡著了,但是變得很多夢,半夜容易醒,醒來的時候心臟總是特別難受。”
“您看,我的藥需不需要加些劑量?”
那邊回些什麼。
她點頭:“嗯。”
“......”
被醫生一陣疏導,她心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