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聽到這心裡咯噔一下,目光呆呆地看過去。
不是吧,一瓶酒而已老哥。
這你都要告狀?
她的目光太幽怨,引得卓雲陽看去一眼,然後接著講道:“結果啊,這酒讓人給偷了。”
他氣憤地拍了下桌子。
陸承舟聽著,嘴裡慢慢咀嚼著食物。
“你猜我為什麼說是偷,因為昨晚我們喝酒那一堆人我都問過了,人家都沒拿,那你說,誰那麼大膽子敢拿我藏的酒啊?”
“害得我昨晚傷心得差點沒睡好。”
“你那酒一百多萬一瓶呢,不行還是報個警吧。”卓雲陽這話帶了點私人恩怨。
南清沒忍住道:“一瓶酒而已,還要報警啊......”
要是真報警了,那她就得去自首了。
她一出聲,陸承舟便看了過去。
目光來回在她和卓雲陽之間打量,很快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嘴角勾了一下。
卓雲陽蹙眉道:“南清妹妹,你別不是跟著陸承舟學壞了吧?一百多萬都不在乎了?”
南清語塞,沒說話。
“我跟你說啊,花錢可不能大手大腳,像陸承舟那樣是不行的。”他義正言辭道。
南清眼瞧著臉就快紅了。
“沒說你呢,藏酒經過我允許了嗎?”陸承舟開口。
卓雲陽不滿地看過去:“你這人,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小氣了?幾瓶酒而已,好兄弟之間還在乎這些?”
陸承舟面色淡淡:“其他的可以,這幾瓶不行,限你明天之內送還回來。”
“為什麼呀?”卓雲陽跟只炸毛的貓一樣,險些跳起來。
陸承舟一本正經:“我家裡也有人愛喝。”
南清眼睛頓時瞪得老大了,看著陸承舟。
“誰啊?陸叔叔不是戒酒了嗎?”卓雲陽滿臉疑惑。
他記得陸家沒一個愛喝酒的呀,難不成他記錯了?
陸家酒窯裡私藏的酒數不勝數,人家都以為是愛酒人士的精心呵護,但他知道,其實就是家裡沒一個愛喝酒的,所以酒啊,就都存放了起來。
一逢年過節送了酒禮,全都放在了酒窯裡生灰。
幾年都不會拿出來一瓶。
酒是越存越金貴了。
陸承舟挑眉:“不是我爸。”
“那是誰?”卓雲陽追問。
“一隻小饞貓。”他淡淡地說完,回看了一眼南清。
南清心裡猛地一跳,徹底死心。
卓雲陽渾然不知這兩人之間的動靜,還仔仔細細在腦海裡回想了一遍:“你在說玫瑰啊,貓哪會饞酒?”
陸承舟沒說話。
卓雲陽當他預設了,頓時一臉無語:“你不想給就不給,找些什麼奇怪的藉口?”
“陸承舟,你現在可太摳搜了,這毛病得改。”卓雲陽批評他。
陸承舟笑,沒回。
一旁的南清感覺如坐針灸。
幸虧,朝瑜和唐琅進來得及時。
唐琅還打了一下卓雲陽:“坐我的位置幹嘛?”
“囉嗦什麼?”卓雲陽滿臉不屑。
“表姐。”南清看著朝瑜,彷彿看到了救星。
朝瑜坐下,微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小南清,新婚快樂呀。”
南清也對著她笑。
耳邊傳來塑膠袋的聲音。
唐琅拎著袋荔枝,放在桌上便開始剝。
卓雲陽伸手去拿,被他打了手背:“說給你吃了嗎?”
卓雲陽撇嘴:“喲,前妻給的呀?這麼寶貝。”
“是啊,恩愛著呢。”唐琅瞅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