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鎮南宗長老,那確實不能放過!”林弦轉過身來,冷冷的看著雲流,“可曾從他口中探聽出什麼有用的訊息?”
後者根本沒有發現林弦眼中的異常。
“林公子說的對,不過這老傢伙嘴很硬,門主已經盤問過了,軟硬不吃,兄弟我這就殺了這沒用之人!”
“好!”
林弦側過身,給他讓了一條道路,雲流催動玄氣,緩步從林弦身旁走過,像是在享受殺戮的過程,同一時間,林弦看向了一直跟在身後的柳菱砂。
手指輕輕點了一下自己的髮髻,柳菱砂登時會意。
那雲流將玄氣全部運至掌中,緩緩抬頭,他與凌老修為相當,皆是上玄境巔峰,這一掌直衝天靈蓋,若打下去,必死無疑!
就在他全身修為已經集中之時,一道金光豁然亮起,那雲流手未落下,金光已經穿胸而過,他只覺得心口一涼,生機開始消散,整個人軟了下去,方才凝聚起來的玄氣也一時間潰散開來。
“咚!”
雙膝跪在了地上,不可置信的回頭看去。
“你...你不是林豐!”
迎接他目光的是林弦冰冷的面容。
“我當然不是林豐,鄙人姓林,單名一個弦字!”林弦說著話,將自己的面紗拉了下來。
雲流瞳孔開始擴散,生機漸漸離他遠去,胸口處的傷口血流如柱,“林弦?你就是那個...松南城的林弦?”
“正是。”林弦冰冷回應他,“雲流兄弟,恐怕我要代你回去向門主覆命了,然後再商量接下來的計劃。”
他言語中頗有深意,雲流渙散的瞳孔中有著不甘之色,然而他也已經支撐不住,‘撲通’躺了下去,徹底失去了氣息。
“林弦,沒想到真的是你!”凌峰掙扎著站了起來,欣慰的看著他,“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凌老,你沒事吧?”
“沒事,一點小傷而已。”他乾咳了兩聲,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道:“林弦,你怎麼會有我們鎮南宗的靈寶‘金魂簪’?老夫沒記錯的話,這東西應該在少主的身上。”
他說著話,踉蹌著走上前來,抓住了林弦的胳膊,傷勢像是好了幾分。
“凌老誤會了,‘金魂簪’一直在少主身上,在下並沒有貪圖。”
此話一出,凌峰雙手止不住顫抖起來,片刻前還重傷的他,看上去精神煥發,“你說什麼?你是說...”
“菱砂,還不摘下你的面紗。”林弦回頭道。
柳菱砂會意,扯下了臉上的面紗。
凌峰一時間怔在原地,他支支吾吾,幾乎說不出話來,半晌後,方才朝著柳菱砂走去,“少主,你沒死?你真的沒死?哈哈哈...太好了,你居然沒死,你怎麼會沒死呢?”
“林弦...”
凌峰話鋒一轉,卻被林弦一把抓住了胳膊,那先前感應到的不少微弱的氣息已經十分接近此處,想必是雲陽門的弟子。
“這裡不是說話之地,我們換個地方說。”
他一把拉起凌峰,幾個閃身,消失在原地,柳菱砂看著地上已經化為血水的雲流,然後跟了上去。
......
“屬下凌峰,參見少主。”
凌峰雙手顫抖,就要下拜,被柳菱砂一把拉住了。
“凌老不必多禮。”她說話間,神色一動,道:“父親,他,怎麼樣了。”
凌峰陷入了回憶之中,緩緩道:“當日宗主大人在幽月灣沒有等到你,便尋遍了南域每一個地方,但都沒有你的訊息,如今他,他...”
“他怎麼了?”
“他修為大損,整日守在夫人墓前,不問世事。”說到此處,凌峰心情開始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