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陽山不大,綿延不過數十里,其山草木甚少,日光充裕,早可見日出,晚可見日落彩霞,林弦站在山腳,依稀也能看清山頂建築房舍。
青苔白石交接,無遮擋之處,日月雲朵隨處可見,由此得名雲陽山。
“站住,幹什麼的?”
山腳下,有石臺可直通山頂,其邊上有兩人守衛,見林弦二人到來,隨即架起長槍,將兩人阻隔於外。
“凝氣期?”林弦心道。
雲陽門守門弟子只有如此修為,背靠鎮南宗的大派就這點實力嗎?
“神師西殿!”
那守衛盯著林弦舉起的黃色令牌,一字一句念道,眼神從開始的謹慎轉為恭敬。
“前面引路,我要見你們門主。”
兩守衛交換了下眼神,有些猶豫,顯然不敢擅自做主。
“耽誤了大事,拿你們兩人頭祭旗。”林弦忽然冷聲道。
那兩人渾身一抖,收起武器,“兩位,這邊請。”說完話,率先朝山頂而去,林弦、柳菱砂二人緊隨其後。
一路走來,林弦心中疑惑更甚,雲陽門規模不小,但路上並未見到多少門中弟子,人數凋零,即便偶有弟子經過,大多都是凝氣期,就連玉黃境的弟子也只是單手可數。
就這般上山之路,約莫走了有三炷香時間,眼前豁然開朗,陽光直射而下, 有些悶熱,山頂空曠,遍佈房舍,但依舊如之前所見,門中弟子三三兩兩,修為很低,但此時林弦不敢多問。
“兩位大人稍等,容小人進去稟報一聲。”
說完,其中一守衛朝裡面跑去,另一人拱手之後,便下山去了。
“有些不對勁,小心一些。”林弦謹慎的打量著四周,小心對著柳菱砂說道。
“瞅你那膽小樣,還讓我回鎮南宗,自己一個人來。”
林弦被懟了一句,白了一眼柳菱砂,他拿這大小姐也著實沒有辦法。
就在兩人小聲嘀咕之時,門中走出一人,此人白衣飄飄,年紀不大,溫文儒雅,頗有氣質,他揹負雙手,站在入口之處,不過掃視了林弦一眼,目光便一直停留在柳菱砂身上。
他眼中不斷閃過複雜之色,似是疑惑,又或是吃驚,不自覺上前了幾步。
林弦見他這般表現,心中暗道不妙,莫不是身份被識破了。
“你這人,老盯著我看什麼?”
柳菱砂大小姐脾氣,被看的極為不爽,立即質問了出來。
白衣人激靈了一下,收起了目光,面有歉意,看他的樣貌,人畜無害,不像是先前遇見的那些雲陽門弟子的作風。
“對不起,只是看姑娘的身形,與一位故人有些相似,兩位既有神師西殿令牌,想必是家父所請之人。”他恭敬道,“在下雲千羽。”
“原來是少主。”林弦抱拳回應,“失敬,在下林豐,這是我師妹林砂,我二人從南關鎮而來,師承葛幽。”
“原來如此。”雲千羽恍然大悟,繼續道:“不知葛老現在何處?”
“家師有事要辦,託在下前來協助門主完成大事。”林弦道。
雲千羽的表現有些出乎林弦意料之外,他聽得此話,眼中忽然現出一抹興奮之色,林弦本就謹慎,這細微的心理變化,豈能逃過他的眼睛。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既是葛老的徒弟,二位裡面請。”
二人對視了一眼,跟上了雲千羽的腳步。
“你認識他?”
“不認識。”
“那他怎麼說你的身形與故人有些相似。”
“我怎麼知道。”
......
兩人跟在後面,小聲嘀咕。
“二位遠道而來,今日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