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聚手中玄氣,正欲出手,驚懼之間,看到了林弦脖子上的赤紅色掛墜。
淡淡的赤紅色光暈在昏暗中緩緩流轉,一眼之間,絕非凡品,領頭人前來此處,正是為了謀求靈寶,此時他哪裡管的許多,只想一招將林弦的頭割下來,然後帶著寶物逃跑。
這掛墜正是當初落龍澗中之時,惜月借夜影之手,轉交給林弦的東西。
白衣人也是看清了林弦的模樣,最後一道劍芒劈出,五人中除了領頭之人,其餘四人盡皆喪命。
“是劍修!”
他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在這冰封寒域,戰爭已經趨向於白熱化,縱然北冰原界中,也有宗派種族之爭,但在前線,他們無疑是同一陣線,他又豈能眼睜睜看著領頭人得逞。
領頭人遲疑之間,給了白衣人機會,藍光一閃,白衣人距離林弦已只有一劍距離。
玄氣就要劈向林弦的脖子,說時遲那時快,劍尖瞬間即至,何其鋒芒,領頭人的右手,從手腕之處被截斷,飛了出去,他下意識扭頭看去,然後雙目圓睜,沒有閉上之時,頭顱已經離體而去,朝著同一個方向飛了出去。
‘撲通!’
無頭屍體應聲倒地!
白衣人落地,面色發白,大口的喘著粗氣!
長劍收起,他伸手探了下林弦的鼻息,尚有一絲餘氣。
“好重的傷勢!”
白衣人面色凝重,放下了被他抓住把脈的右手,目光轉移到了一旁的鐵劍之上。
“少主!”
其後兩名白衣人拖著腳步來到了其身後,在被那幾名體修合擊之下,不過受了些許傷勢,並無大礙。
“將他帶回去。”白衣人緊皺眉頭,站起身道。
“少主,此人來路不明,就這樣帶回去,恐有不妥。”
“是啊,少主,南域修者狡邪奸詐,少主莫非忘了剛剛之事!”其中一人上前附和道。
白衣人擺了擺手,兩人隨即止住了話語。
“此事我自有分寸,先帶回去再說,我看,這小兄弟不像是南域之人。”
兩人面面相覷,這才發現落在一旁的鏽劍,不再言語,隨即將林弦攙起來,架在身上。
白衣人打量著手中的鏽劍,仔細觀察,眼中神色不斷變化,似是不解與驚訝,片刻後,將鏽劍握住,率先而去,餘下兩人攙扶著林弦緊隨其後,不多時,幾人就消失在了小道盡頭處。
......
燈火通明的營地中央一處,帳篷中,燭光搖曳不定。
“師兄,他究竟是何人?”一白衣女子看著床榻上的林弦發問道。
她長相與那白衣人有幾分相似,清秀乾淨,眉宇間滿是少女的氣息,同樣身背長劍。
林弦早已換上了乾淨的衣裳,潔白的長衣,凌亂的頭髮也被人束了起來,天玄殘光靠在床榻邊上,燭光中,鏽跡更重。
白衣人抿了一口茶,緩緩道:“筠妹,他昏迷幾日了?”
“七日了。”
“好些了嗎?”
“經過錢老的治療,已經好很多了,但是,以小妹看來,他好像不是北域劍修,會不會?”
白衣人斜眼看著靠在一邊的鏽劍,站起身來,又將長劍拿在了手中,細細觀察。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此人身受重傷,獨自在這要塞前線,必定經歷過大戰,想必是從寒域那邊過來的,若不是劍修,他不會帶著這惹人注目的長劍,為兄也是寧可救錯,但卻不能不救啊!”
“這不過是一把鐵劍而已。”女子不屑道。
“你錯了!”白衣人道,“此人受如此重傷,但筠妹你可曾在這長劍上發現絲毫傷痕,雖然遍佈鏽跡,但卻完整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