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了。”劍鳴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找那秦移與古月追風嗎?今日之事一旦傳開,他們自然會不請自來,還需要你辛苦去找嗎?”
“唉,你別說,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現在不是他們的對手啊。”
“這是你的事了,我只是給你建議,你自己做主。”
“呃...”
林弦搖了搖頭,思緒有些混亂,只能暫時不想那麼多了。
“林弦,又來了一個熟人!”
劍鳴忽然的提醒將林弦拉回了現實,他定睛看去,遠處街邊,一人影躡手躡腳的正在靠近自己休息的房屋。
林弦眉頭一皺,心生一股極其噁心厭惡之感,“烏尺?這傢伙來做什麼?”
“做什麼?還用問嗎,恐怕是打你身上獸元的主意。”
殺意再起,林弦本就對他不爽,想不到這傢伙,竟然想借著夜深,暗下毒手,真是不知好歹。
他跟了上去。
夜色中,烏尺面色詭異陰冷,全身氣息收斂了起來,他動作緩慢,逐漸靠近房門,然後輕輕開啟,挪了進去,隨手關上了屋門,最後消失在門外的,則是他手中月光照耀下明晃晃的匕首。
剛一進門,烏尺便有些奇怪,明明四人的屋內如今只剩下三人,都是面靠牆壁,看不清面容。
他雖然心中疑惑,但是貪婪早已佔據了他的內心,也不管許多,舉起手中泛著森冷白光的匕首,當先朝著離他最近的一人刺去。
直接是抹了脖子。
玉黃境五層的修為,要想悄無聲息的殺死屋內不過凝氣期的三人,自然是手到擒來之事。
他緊張之下,沒有打量三人的樣貌服飾,只顧著先殺死幾人,然後拿走東西,連那被林弦放過一馬的秦文也不例外,三人片刻間就都死在了烏尺手下。
他逐一翻動幾人的軀體,隨著最後一具屍體被他翻轉過來,烏尺心中不由生出一股無比冰冷的寒意。
“這怎麼可能,他明明住在這裡。”他有些慌了。
松北城南山幫,先是在深山中搶東西,後又為了搶東西殺人,真是不錯的門派!
“莫非那小子跑了?”
烏尺託著下巴,提溜著眼珠思考著,完全沒注意到,林弦早已站在屋外許久。
他難以下手的事,巧妙之下,竟然被烏尺幫他解決了。
“算他好運氣,晾他也跑不出松南城!”烏尺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之色,隨即收起了匕首,走向了門前。
他有些失落,低著頭開啟了屋門,然而,這一開門,烏尺瞬間嚇得魂飛魄散,匕首落在地上,響起了清脆的聲音,烏尺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好手段,這便是南山幫的處事風格麼!”
看著眼前的黑衣少年,烏尺絲毫沒有先前的狠厲毒辣,有的只是死神來臨的絕望以及恐懼之感。
“你...你想怎麼樣!”烏尺聲音顫抖道。
林弦冷笑一聲,“我想怎麼樣?這句話不該問你麼,你深夜到我這來殺人搶貨,難道還有理由了!”
烏尺嘴角抽搐了下,道:“這裡是松南城,所有從山中回來的人,手中的獸元都得上交,你竟敢私藏,南山幫不會放過你的。”
“呵!”林弦怒極反笑,“這就是你的理由,你說我私藏,證據呢。”
烏尺怔在原地,隨即站了起來,底氣十足道:“我說你私藏,你便是私藏,這裡我說了算!”
“好好好,有些勇氣,不錯。”林弦全身氣勢開始暴漲,“南山幫算的什麼,可比得上鎮南宗?還是天絕閣?”
“玉黃境七層!”
烏尺面色肉眼可見逐漸慘白起來。
“你...你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