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登——”悠遠的古鐘聲在群山間迴盪。
“快點快點!再慢點大師兄就回清雲峰了。”
“等等我呀!”
望清宗大殿外,不少弟子聚集於此,其中一人遠離人群站著,紅衣似火容貌旖旎,神色卻是疏離淡漠,任誰看了不說一句冰山美人。
“那是林初一嗎?上次見到他得是一個月前了吧,他不是學堂課都不上嗎?今天來這麼早?”
“誰不知道他最喜歡纏著大師兄啊,大師兄歷練回宗,他當然來得早!”
“他不是都入宗五年了嗎?怎麼還是煉氣一階?”
“本來就是五廢靈根,走後門入的宗,誰讓宗主寵他呢!聽說過幾天他二十生辰還要給他洗髓。”
“洗髓?這種好事什麼時候能輪到我頭上啊!”
兩人聲音並不小,林初一聞言心中嗤笑,好事?呵,真可笑。
“來了來了!”
眾人抬頭,見幾人御劍而來,落在大門處,為首的那人劍眉星目看著形容端方,正是眾人口中的大師兄嚴息山。
“大師兄。”一襲紅衣笑意盈盈地迎了上去。
一旁新來的弟子被他這出變臉驚呆,“他剛才不是……”不是還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嗎?
“誒呀,他一直這樣,人家眼裡只有大師兄,別人都不帶正眼瞧的,習慣就好。”
“你話怎麼這麼多啊?長老平日裡教的克己復禮都白教了嗎?”邊上的一位女弟子終於是聽不下去了開口懟道。
聊天的弟子自知理虧灰溜溜地走人了,女弟子看向眼巴巴湊到嚴息山跟前的林初一,輕嘖了一聲。
只見嚴息山對著同行的弟子點了點頭示意,便越過林初一朝著清雲峰去了。
林初一也不在意,笑著跟了上去。
兩人前後腳御劍落在了清雲峰,嚴息山反手便掐住林初一的脖子將他按在了樹上。
“師兄這是何意?”林初一臉上的笑早就消失不見,面帶嘲意看著面前的男人。
“我說過,別用這張臉做那些多餘的事。”
“多餘?你不就希望你的師弟這麼對你嗎?當初沒能達成,如今我不是正好幫你圓夢?”要不是這人要求他每次都必須來迎他,初一根本就不想看見這個人。
“他不會像你這麼不知廉恥諂媚逢迎。”
感受到脖子上的力道加重,林初一絲毫不懼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這些人一個個都喜歡掐脖子,好像他是個小貓小狗似的,他們隨便動動手就可以輕易弄死他,實際上都沒這個膽子。畢竟他死了,他們想再找個合適的替身就難了。
“今晚來我房裡。”說完這句話,嚴息山便離開了。
林初一看著他的背影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懦夫才會只敢在晚上欺騙自己,哦,還得喝點酒。
第二天晚上,林初一來到師尊房內,輕車熟路地脫下外衣,踏入裝滿血紅色藥液的浴桶中。
兩年前楚遠山自北境回來後,便和朱翎一起改了他的藥浴方子,藥效變得更加猛烈,像是趕時間似的。
當初第一次用新藥直接把他疼暈過去,硬生生被楚遠山用靈力吊著精神,清醒著泡滿一個時辰,不過再痛也總有習慣的時候。
藥水的熱氣暈溼了輕薄的裡衣,一些痕跡隱約可見。
一隻手將他的衣領扯開拉下,露出肩頸和胸口。
“你師兄剛回來便迫不及待送上門去?”那隻手在那些痕跡上摩挲,然後按在一處傷口上,引得林初一悶哼一聲。
“師尊何必明知故問。”
楚遠山看著他滿身的痕跡,最後視線落在了心口處,那守宮砂在滿身曖昧中仍是如此豔麗。
“青樓楚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