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郡,黃河北岸,兩支騎兵一東一西,就如兩群憤怒的公牛般,發起了絕死衝鋒。
“勇士們,血債必須要用血來還,殺光這些漢人和蒙古人,為死去的族人報仇!”
“殺啊!”
“衝!”
望著遠方衝來的漢人騎兵和馬車,回回首領們都是拔刀大聲的吆喝起來,兩萬回回騎兵也都紅了眼,一邊瘋狂催動戰馬,一邊高舉著彎刀嗷嗷直叫。
“殺!”
而這邊五千龍騎兵同樣也都激發了體內的戰鬥慾望,一個個化身成了嗜血的惡魔,但始終都跟在戰車後面。
兩百輛戰車,分成了前後兩排,一個個巨大的車軲轆,在軸承的潤滑下,連帶著青銅車軸一起飛快的旋轉著,將地上的積雪都濺到飛起。
如此高速下,駕車的馭者,卻仍舊不斷的飛舞著馬鞭,驅趕著兩匹戰馬。
傘蓋下的兩名鐮刀手,都是氣沉丹田,上身握著鐮刀,雖然左右搖晃,可下身卻以弓步的姿勢,牢牢的穩住下盤。
看著越來越近的回回騎兵,都是緊張中又帶著無與倫比的亢奮,許多人在這大冷的天,呼呼的寒風中,額頭卻掛著豆大的汗珠。
也不怪他們會有如此的反應,那些駕車的御者,好歹都曾駕駛過戰車對敵過,可鐮刀手卻都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雖然也都殺過人,卻從未用這怪異的兵器,站在戰車上收割過任何生命。
平時訓練時也都是割的稻草人。
所以都很期待當那鋒利彎曲的刀刃,劃過戰馬和人的身體時,會不會也如當初的稻草一般,頭分身斷?
然而很快衝在最前面的回回騎兵,就一頭衝進了各輛戰車的縫隙間,只見無數的騎兵都還未反應過來,腦袋就突然和身體分家了掉在了地上,而身子卻仍然控制著戰馬在向前奔。
當然也有些鐮刀手的鐮刀放的有些低了,導致是騎兵的身體撞在了連刀刃上。
結果身子就如豆腐一般直接斷成了兩截,內臟流了一地,鮮紅的血液噴濺的到處都是。
也有手痠,鐮刀都快墜到地上的,將在馬的腹部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血口,同樣血腥無比。
回回騎兵顯然沒料到,這些高速賓士的馬車上,竟然還有手持這麼長兵器計程車兵,關鍵是那鋒利的刀刃,割掉前面騎兵的頭顱後,後面的騎兵根本就反應不過來,脖子同樣撞在了刀刃上,當真就如割麥子一般。
而那些鐮刀手根本就不需要揮動鐮刀,只需保持著鐮刀的水平和刀刃向前,回回騎兵自己就會不斷的撞上來。
幾乎靠近每輛戰車左右十米內的回回騎兵,就沒有一騎能夠向前繼續衝的,靠得近的還只是被車身上插著的刀刃割斷了馬腿,靠的稍微遠一些的都被分了屍。
僅僅是兩百輛戰車,就讓兩萬回回騎兵死傷慘重,雖然回回騎兵也發現了戰車的厲害,但想要避開卻是來不及了,只能隨波逐流的繼續向前衝。
而好不容易從戰車中間衝出的回回騎兵,又一頭撞上了衝上來的龍騎兵。
一時間又是慘叫,咔嚓咔嚓聲不斷,只見所有的長矛兵平舉著長矛,在長矛刺中回回騎兵的瞬間,巨大的慣性就將矛杆從中間直接折斷。
而長矛兵在受力的瞬間,就鬆開了握住槍桿的手,任由長矛從腋下脫落,以避免整個人都被巨大的慣性衝擊的向後仰倒摔下馬去,扔掉長矛後,長矛兵都是第一時間快速的拔出斬馬刀。
長槍兵同樣也是如此,而且為了愛惜自己的長槍,在刺中人時不被折斷,長槍兵的反應更快,槍尖剛入肉,就果斷鬆開了握槍的手,所以許多長槍並沒有折斷,而是直接從回回騎兵的胸膛穿過,然後將其釘在了地上。
有了戰車和長槍長矛兵的過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