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許忠吩咐:“護送倆位主母去後院休息,然後叫張申和葉宣來見我。”
跟了張睿多年的許忠,熟知他的脾性,如今見到這副表情,只能對大公子還有他岳父表示愛莫能助。
十分鐘後,堂廳門外站著一老一青,這二人正是張申和葉宣。
不同往日,今天的他們神情驚慌,尤其是葉宣,臉色慘白、呼吸急促,大汗淋漓、身形晃動。讓人懷疑此人大限將至。
其實仔細想想,他身為成都令,管理全城大小的事物,可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大了,葉宣實在是抗不住。
悄悄看了一眼同樣慌張的女婿,葉宣把他全家老小的性命全放在張申身上,這個世上能救他們葉家的,只有葉宣,也只有他有這個可能,其他的人沒有那個本事。
“進來。”
聲音不大,但其中隱藏的威懾卻是讓葉宣不寒而慄。
“岳父,該來的總會來。”
看著岳父抖得跟篩子一樣的雙腿,不由嘆氣,扶著他的手進入堂廳。
進去之後,一本書直面砸來,張申沒有躲開,用自己的臉捱了這一下。
“今天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張睿的問話終於來了。
張申跪下,把責任全覽在身上:“都是兒子的疏忽,讓刺客混入人群,這才讓爹受到驚嚇。”
咚!
葉宣驚恐的見主公一腳踹翻張申,下一秒,張睿的話讓他驚悚。
“兔崽子,這話要是放在老二身上,老子肯定不會懷疑,給老子說實話,你是不是給某人背鍋?”
張申捂著胸口從地板爬起來,他語氣堅定:“跟他人一點關係都沒有,確實是兒子一時疏忽,讓刺客鑽了空子。”
張睿氣急而笑,這小子還在給人背鍋,這人是誰?他也猜出來了,正是跪在一旁的葉宣。
看著兒子執著的表情,張睿妥協了,他對張申還有葉宣說:
“一天的時間,抓住行刺的人,我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聽清楚了嗎?”
“兒子清楚。”
張睿看了二人一眼,就離開了。
一直埋頭裝鴕鳥的葉宣抬起頭,見張睿離開,頓時鬆了一口氣。
“賢婿,這次多虧你了。”葉宣用衣袖不停地擦著額頭上的汗。
張申從地板站起來,對葉宣道:“事情還沒有結束,一天之內要是還沒抓到刺客,憑我爹的脾氣肯定會算賬的。”
“賢婿放心,”葉宣直起身子,眼神兇狠:“不用一天,老夫一定能抓住這幫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