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旋旋即隨阮康來到府舍,阮康的大本營雖然在作唐縣,但因要在郡內署衙辦公,在其祖父之時便在郡內起了府宅。
到了阮康接任郡尉的時候,更是加大了數倍不止,比郡署衙都氣派。
每次來到這裡的時候,金旋都會酸幾句,這次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覺得更酸了。
若是果真如阮康所說,權柄盡收,阮康起碼還有十萬頃土地,還有這麼大的宅院。
可是自己做太守這麼多年,兢兢業業可是啥也沒落到。
來到阮康府宅的可不止金旋一個,而是幾乎所有的主官都來了,還包括部分被淘汰的官吏。
這些大小官吏都是世家的子弟,還有不少是阮家的子弟。
阮康請金旋坐了主位,自己和郡丞分坐兩邊陪同,其他主官也自坐定,隨後其他官吏坐了幾排。
好在阮康家的會客廳足夠大,大家坐了幾排竟然也不顯得擁擠。
在一眾舞姬的翩翩起舞之下,眾人開始觥籌交錯,霎時間酒過三巡。
阮康微微一嘆,藉著酒勁兒就說了起來,這些人都是被淘汰的官吏,又是被阮康邀請而來。
此時,當然是同仇敵愾,都開始痛罵起來。
從剛開始痛罵馬良狐假虎威,而後開始罵劉備臉厚心黑,所謂的仁義都是假裝的。
接著又開始罵劉琦,作為荊州牧,卻言而無信,最後竟開始罵起了曹操!
罵他怎麼不早點打過長江平定四郡,殺了劉備劉琦。
可憐老曹躺著也中槍,他也想早日打過長江,平定四方,可是江陵現在都還沒有攻克!
“郡守可要為我等做主啊!”
說著說著,這些人竟然都向金旋哭訴了起來。
一直都沒有說話的金旋淡淡道:“其亦按照考核來辦,那鞏從事不是留於府衙任職?
爾等技不如人,吾又怎能做的什麼主,何況汝等也見了,吾現在權柄亦然旁落。”
在馬良決定考核,驅逐一干不合格的官吏之時,金旋見茲事體大,便來相勸,可是卻被馬良斥道:
“這等皆是尸位素餐之人,盡數沙汰武陵郡亦亂不了,有這等人在,武陵郡才是真正的大亂,太守勿復多言,良自有主張。”
雖然無禮之至讓金旋非常氣憤,但他也不想被眾人架在火上烤,幫眾人去出這個頭。
“我等皆碌碌之輩,被淘汰亦不足惜,只是太守乃經天緯地之才,卻亦被那馬良所辱。”
捧殺!
以金旋的精明,如何聽不出來,微微搖頭輕笑,如此簡單的挑撥怎麼能讓他入彀。
然而這樣的話語卻是一句接一句,杯中的酒也是一杯接一杯。
在酒精的作用下,又在眾人言語的發酵催化之下,金旋的怒火卻慢慢升騰了起來。
是啊,自己是武陵郡守,勞苦功高,憑什麼一個未經皇帝承認的荊州牧就成為了自己的頂頭上司?
還派個人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大肆罷免自己的下屬官吏,下面是不是要輪到自己了?憑什麼?
“太守,我等便隨太守殺了馬良黃忠、再將之帶來的五千士卒盡皆坑殺,然後便投曹公吧!亦或是投靠益州也行啊!”
“哼!他不僅有五千士卒,更將郡兵招攬,我等憑何而戰?”
“郡兵羸弱,不堪一戰,馬良所倚者,不過麾下五千士卒耳,然我等家中皆有部曲奴僕,皆精壯悍勇之士,豈能懼他!
我等如今同仇敵愾,當給太守交個底兒,手上都有多少部曲?”
“我家有五百部曲,皆悍勇之輩,另有奴僕一千,亦可鼓譟而前。”
“我家中有三百部曲,另有奴僕五百。”
“我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