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皇叔一向愛民如子,昔日撤離新野、樊城之際,城中居民皆不肯棄,便隨皇叔南渡長江避禍。
子初豈不聞當初劉景升欲以荊州託付,然劉皇叔卻將以之作為交換,令劉景升派遣大船攜民過江。
如此仁義之主,豈是曹操那等殘暴之人所能相比?又豈是劉璋那等闇弱之人所能相比?
其仁義如此,愛民如子,如今想解決土地兼併的問題,莫非子初還擔心劉皇叔之決心?”
見劉巴眉頭皺的更深了,蔣琬接著勸道:“想劉皇叔在新野一地,蝸居七年,如今一朝得勢,席捲荊南。
更有大軍十萬,荊南百姓無不影從,現又有長江天險以為依託,那曹操豈能必勝?
還望子初莫為一己之私,置天下百姓於不顧,土地兼併擾我大漢四百餘年而至今日,或可一朝滅之,子初切不可自誤。
當出山竭力襄助皇叔,以成大業,將來青史留名,流芳千古,豈不快哉?!”
青史留名!流芳千古!
這如同兩記重錘,重重擊打在劉巴的心裡。
是啊!
我輩文臣奮鬥一生為了什麼?
不就為了青史留名,甚至稱賢成聖嘛!
就像那孔聖、孟聖……
“公琰先生休要再說,我看此等賊子必不肯歸順,還多費口舌作甚,不若殺之,我等自問軍師,他學究天人,自有方法解決此事。”
鄧範早就等的不耐煩,反正有師父呢,這些問題在師父面前還能叫問題,他肯定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這樣一說,劉巴剛剛想要投靠的想法便嚥進了肚子裡。
若如此,豈不是顯得自己貪生怕死?
“休要無禮,子初先生大才,豈容你這孺子在此大呼小叫,還不速速退去!”
徐庶大喝一聲,將鄧範喝退,鄧範憤憤然離開了劉巴的居所。
蔣琬趕緊說道:“孺子年幼,言談無禮,還望先生恕罪。”
馬謖亦道:“此子雖為我家軍師弟子,我家軍師算無遺計,便叫這孺子掛與嘴邊,對其他任何人都不屑一顧。
且因其常行於行伍之間,言語粗俗,還望先生莫要見怪。”
見兩人姿態放的這麼低,有了這個臺階,劉巴也不再矯情,便道:“巴願為主公效力。”
“善!有子初相助,零陵之事定矣!”
見徐庶如此欣喜不似作偽,劉巴的臉上也是微微擠出一絲微笑:“不勞先生謬讚。”
蔣琬隨即說道:“還請子初兄不吝賜教。”
馬謖亦道:“還請先生不吝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