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很久,甚至以性命為要挾,沈伯瑾不為所動,程之琳在一場太太聚會中被奚落後難以消解如今處境自殺了,不過搶救了回來,沈伯瑾沒有去看她,沈伯謙也沒有去看她,她給沈林歡打了電話,她聲音虛弱而悲痛,像是要抓住最後一絲依靠,“歡歡……”
沈林歡沉默著聽她在那邊哭,程之琳說:“你可以來看看我嗎?”
“我想沒有必要。”沈林歡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程之琳突然嚎啕大哭起來,沈林歡沒有掛電話,她靜靜聽了會兒,說不上什麼感受,大約是沒有什麼感受的,沒有難過,也沒愉悅,電話那邊彷彿是一個陌生人,她不能否認程之琳對她的培養,也不能抹殺她對她的傷害,但她已經不想再去計較任何了。
她放下了。
也只是放下了,但程之琳這個人,從此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了。
聽說程之琳前段時間離開了津城,至於去了哪裡,沈林歡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沈伯瑾已經不再試圖威脅沈林歡了,也不再試圖示弱求諒解,他甚至開始恐懼沈林歡,他自請離職,帶著沈伯謙去南洋再次創業,他依舊不服輸,沈林歡倒覺得他此時還算是有些骨氣。
沈林歡腦子裡閃過很多東西,最後把那些讓人不愉快的人拋諸腦後,停留在陸堯前幾天跟她說的話,“快過年了,到時候家裡的人是最齊全的時候,小孩子也都在家,我們要給長輩和小朋友準備禮物。”
這是陸家的傳統,據說沒有結婚的,都算是小朋友,所以無論是弟弟妹妹,還是侄子侄女,陸堯和沈林歡都是要備禮物的。
這些事陸堯在做,但沈林歡覺得自己也應該參與,可是這種事,對於她來說,簡直是災難。
頭疼得很。
沈林歡上了車,正思考著事情,一隻手驟然伸過來,她瞳孔皺縮,幾乎下意識反應,一下子把對方胳膊撇成一個詭異的角度。
陸堯“嘶”了一聲,痛呼,“我,你謀殺親夫啊?”
沈林歡:“……”
陸堯悄無聲息坐在車後座,一身黑色,鏡片後的眼睛痛苦地皺著,可即便是這樣的表情,依舊是好看的。
沈林歡晃了下神,才想起來鬆手,“你……嚇我一跳。”
陸堯揉著胳膊,“想給你驚喜,結果差點兒變成案發現場。”陸堯抬手過去捏她腮幫子,本來是撒氣,突然覺得這樣捏顯得她特別可愛,於是多捏了兩下,然後笑出聲。
沈林歡沉默,皺著眉把他手扯下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陸堯俯身親了她一下,唇角往下拉了下,控訴她:“你看見我,都不開心,還皺眉頭。”
沈林歡是無意識的,被他這樣一說,覺得自己好像的確挺過分的,眉毛旋即舒展開,輕聲說:“我其實挺高興的。”
就是覺得他很幼稚而已。
陸堯一臉不信,“我可真是一點沒看出來。”
沈林歡便湊過去親了他一下,認真說,“真的。”
自己主動親,和被親,感受還是很不一樣的,陸堯愣了片刻,看著沈林歡認真的眉眼,喉結滾動了一下,很想加深這個吻,但在外面,還是剋制了,只是唇角不自覺地揚起來,握住她的手,輕聲說:“我好想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掰著指頭算了算,“我們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見了,四捨五入就是半輩子了,我等你回來等得頭髮都快白了。”
沈林歡:“……”
陸堯問她,“你有沒有想我。”
沈林歡說不出口。
陸堯顯然是絲毫不會不好意思的人,追著問,“沒有嗎?”
沈林歡:“……”
他兀自得出結論,“果然沒有。你好無情,好冷淡。”
那表情,彷彿沈林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