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蔚最近發飆次數一次比一次多,每次沈林歡去她辦公室都是在她的吼聲中結束,沈林歡永遠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這倆人演反目成仇,可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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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承都知道了,安慰沈林歡,放寬心,不要太焦慮了。
“陸總那晚……沒有為難你吧!”祁承擔憂地問,“那天真的對不起,我看到他對你那樣,實在是太心疼了。”
沈林歡捏著勺子喝湯,學姐安慰她:“你也別太著急了,肯定還有其他辦法的。”
沈林歡扭頭看了她一眼,收起了沉默,淡聲開了口:“陳總下一步,是不是要勸我把股份賣給別人?”
學姐表情僵硬了一瞬,“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沈林歡看了一眼祁承,“祁先生,其實你的演技很差。”
喬蔚正好趕過來,把一份檔案往桌子上一摔,蹭到沈林歡旁邊坐了下來,“錯了,他演技比我好。不過他太笨了,看人不夠準。”
祁承臉色頓時拉下來,鼻樑上眼鏡滑下來,他往上推了一下,緊抿的嘴唇顯出幾分緊張,“什麼意思?”
“挑撥沈林歡和陸堯的關係,元一和風臣的關係,然後坐收漁翁之利,真是好想法啊!從你到海城沈林歡就覺得你不對勁,我還在想,不至於吧!你能替誰做事。”喬蔚看向對面的女人,“陳總,線放得夠長啊?”
學姐陳媛是比喬蔚還要大一歲,當年幫助過沈林歡很多,陳媛是窮鄉僻壤走出來的,一個人在大城市打拼,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沈林歡這個人冷淡,但是知恩圖報,當年陳媛在沈林歡創業的時候提供過不少幫助,沈林歡後來給她拉了一筆兩百萬的投資,直接讓她在部門站穩了腳跟。
當時陳媛給沈林歡介紹祁承的時候,沈林歡仍還很感激她。
只是那時她怕是就打定注意有所圖謀了。
喬蔚撇了撇嘴,把檔案挑開給她看,“非法在我司安裝竊聽器,盜走公司機密,這些是你和我公司員工來往以及您在澳門賭博欠賬的證據,看看吧陳總,已經報警了,待會兒警察來,您就不要隱瞞,照實說就行了。”
查了這麼多天,終於查到了端倪。
那個竊聽器是在喬蔚的桌子上的一盆綠植盆底發現的,喬蔚是個老菸民,年輕時候不懂事,如今也戒不掉,抽菸多了又擔心自己健康,所以自我安慰一般會在辦公室裡放很多綠植,後勤知道她的習慣,隔幾天會送去一盆。
沈林歡是個極其敏銳的人,喬蔚喜歡把那些植物搬來搬去,放在陽光好的地方,有一盆仙人掌兩次被喬蔚挪到窗臺,又被放回到同一個位置上。
沈林歡發覺了,就問了一句,喬蔚表示不知道,沈林歡就多看了兩眼,在花盆底部看到了竊聽器,裝置很一般,很大的個頭,所以很顯眼。
沈林歡沒有吭聲,東西又放了回去,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喬蔚出去說話。
喬蔚也想過是不是風臣的人,但沈林歡告訴她,“不可能。”
而沈林歡和喬蔚還沒查明白,外面就已經有了新聞,猜測元一的技術骨幹是被風臣高薪挖走的。
然後喬蔚就開始了一天一罵的吃槍藥過程。
全是演給別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