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他那沒緣的徒弟,竇初開。
朱佑樘先是站起,待要迎上前去,卻讓煉阻擋了去路。
「煉你……」
「你該注意著自己的身份。」煉淡然說道,眼神冷的像冰,直射向門口那人。
「我和四哥的關係不一樣。」
「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君臣禮不可廢。」煉很堅持。
「現下又不是在宮裡,這麼拘禮做啥。」朱佑樘才不管煉怎麼說,長腳一跨便向竇初開走去。
然,人尚未走近,便見他急步往樓上奔去,朱佑樘不由分說緊跟在後,看著他一個廂房一個廂房的翻找,像是要將誰揪出來一樣,不多會又見他向廂房裡的人說了聲對不住,便走到欄前,俯看著底下吃食聊天的食客。
「四哥,是你嗎?」
竇初開收回目光,見是朱佑樘,便將頭上斗笠拿下,彎身道:「爺。」
在外頭,他們不喚君臣,僅以主僕相稱。
然朱佑樘不管君臣也好,主僕也罷,向來都不愛這稱謂,總說這些稱謂太過見外,太過生疏。
於是,他照舊喚初開為四哥。
「四哥,你總算是回來了,小五想死你了,快快快,蘇師父和煉都在樓下候著你呢。」朱佑樘搭上竇初開的肩頭,說著就要往樓下走去。
「蘇師父?他下山了,那麼他是獨自前來,還是晴也跟著他來了。」剛剛他在市集見到的那抹身影果然是晴!
然,朱佑樘的話卻澆熄了他的期待。「蘇師父也在找她呢,怎麼了,你還是沒有晴師姐的訊息?」
竇初開搖了搖頭,神情好生失落。「我以為是她……原來還是錯看了。」
看他這樣失魂落魄,實在跟印象中那個就算眼見父王駕崩,也能穩如泰山的主持大禮的他判若兩人,還記得在祭天的時候,他甚至還能沉著的為自己祈福祝禱,如今的他卻是神形消瘦。
「所以你才會一進客棧就拼命找她。」看來晴師姐在四哥心中的份量非常重,這簡直出乎他的想像。
他不由得猜想,倘若四哥找著了晴師姐,以煉的個性,他倆未來的路未必好走……不行,他朱佑樘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他說什麼也要讓四哥與晴師姐兩人情有所歸。
扯開嘴笑,朱佑樘安慰道:「四哥甭擔心,像晴師姐那樣聰明的人,是不會讓危險找上門的。」
竇初開卻無法這麼想,晴的生死未卜始終是他心中最大的痛,然除了深藏起這抹痛,不讓它影響到君王的心情,他也只能淡笑言謝。
「好了,四哥走吧,咱若再不下去,蘇師父就要叫煉那張臉給悶壞了。」
竇初開聞言失笑,只得跟著朱佑樘下樓,走向蘇武與煉。
才走近,竇初開就向蘇師父彎身問候。
「蘇師父,許久不見,您老人家可安好?」
一見到初開,蘇武就開口問道:「初開小子,你總算現身了。我說你呀,跟晴是怎麼回事?不是去當官嗎?怎麼當著當著就找起晴來著。」
回蘇武門就聽門徒說了,還以為他錯聽了呢。
對情感淡泊的初開動心了,物件還是那個小辣椒晴兒?這真是叫他訝愕極了。
他還以為晴兒對初開的情得不到半絲回應,現在看來……是他太操心了。
竇初開臉色微微一黯。「蘇師父,晴還是沒回蘇武門嗎?」
「回蘇武門?早在四年前你離開之後,晴兒就不曾上我那兒,怎麼?小倆口吵嘴了?」不過這架也吵得太兇了些,晴兒居然來個避不見面了。
竇初開面容染憂,才想簡單說明來由,便讓煉的一句冷言給打斷。
「她的去向與你何干?難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初開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