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心微起皺摺,接著便喟然嘆道:「今生,初開只得負她了。」
「你對那丫頭真無半點心思嗎?」蘇武又問,眼神須臾不離竇初開。
竇初開眸閃痛苦,雖快,卻躲不過蘇武犀睿的雙眼。
只聽他幽幽地說道:「初開此心除了晴,再也容不下他人。」
如此深情,縱是笑世間如蘇武,此刻也笑不出來了。
「那為何捨棄?」他實不解,既是郎有情,妹有意,卻不能相偕白頭,寧可留下負心名,坐看妹神傷嗎?
竇初開未答,嘴角反漾了抹苦笑,隨而緩緩轉身,慢慢離開了蘇武的視線。
見那寂寥的背影,那透出的無奈是深沉的傷,蘇武相信,他的情絕不亞於蘇晴。
只是,怕這深情,晴兒是永遠也不會懂,若是她仍是那樣激烈性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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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借匹馬隨行在側的竇初開,拗不過朱佑樘的要求,只得放棄堅持隨朱佑樘同車而坐。
「四哥,對蘇晴你是認真的嗎?」一入車內,朱佑樘兜頭就問出憋了一肚子的疑問。
竇初開看了他半晌,未答反問:「皇上想聽什麼?」
聲聲皇上,叫的生疏又煩燥,朱佑樘忍不住脫口道:「四哥,咱們昨日有約定,說好了不論君臣。」
「現初開在皇輦上,不在約定之內。」竇初開理所當然應道。
朱佑樘又瞪了一次白眼,心想:他這皇上都沒計較了,他有必要這麼計較嗎?
但見竇初開態度很是堅決,他遂懊惱道:「算了、算了,你愛怎麼叫就叫吧。現在,快些滿足我的好奇心,我可憋了一整個晚上,悶壞了。」
他向來不喜歡被釣胃口,而這四哥,卻跟那煉一個德性,話不是太簡要,就是拐彎抹角的讓他急跳腳。
見朱佑樘急切得知答案,竇初開心裡忽爾滑過一絲想法,不及猶豫,當下雙腿撲通跪在他身前。
朱佑樘一愣,俊臉閃錯愕。「四哥,你作啥?」
「初開願將性命交諸皇上,只為蘇晴求得一塊免死金牌。」
朱佑樘聞言笑了。「你是我的四哥,哪須求免死金牌,我連御傳寶劍都可以賜給你。」
竇初開搖頭。「皇上,初開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呀!再說,你若真喜歡蘇晴,我也可以擬道旨,幫你倆賜婚。」對四哥與晴師姐,他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何況,適才經師父一提,他早就躍躍欲試了。
當媒人呢,那可是比當皇上要來得有趣許多。
他心裡想得很是得意,竇初開則婉拒了。
「初開謝皇上盛情,賜婚這事,望請皇上收回。」
「為啥?我看你挺喜歡蘇晴,你倆也是自小一塊長大,感情自然深刻,堪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佳偶。」
竇初開臉色黯然。「皇上,難道煉大哥沒跟您提及天魁之誡?」
朱佑樘笑臉一斂,但僅一霎,他又恢復笑嘻嘻道:「他說的話不多,總是深奧難懂,我記得自然也不多了。」
其實是連記都不想記,因為太荒謬,太不合理,自然,他就沒放在心上。
對朱佑樘的回答,竇初開微微怔了怔。
見初開怔愣,朱佑堂伸手拍拍他的肩頭,語若雙關道:「四哥,你放心,不管煉說了啥,我永遠是站在你這邊的。」
竇初開眸心微動。「皇上……」
朱佑樘燦爛一笑。「那四哥你呢?你的心會永遠向著我嗎?」
竇初開深深俯首,誠摯道:「臣願誓死效忠皇上,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那麼,你就無須跟我計較那麼多,大膽的把自己的心情說出來吧,也許多個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