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就維持原樣吧,宮裡的生活,初開過不慣。」
朱佑樘喜色倏消,轉為愁容。
蘇武見狀,拍拍竇初開的肩胛,呵呵笑道:「就說你天生不是做官的料,現下兩難了吧。」
忽然,他似又想到一事,笑容斂起,問:「初開,有件事,你得消消師父心頭之悶。」
「蘇師父請說,初開定知無不答。」
他當即凝肅於臉。「好。那你告訴師父,你那一招半式是打哪學來的?」
朱佑樘也一臉好奇地看向竇初開。
竇初開則揚開笑顏,答道:「初開未曾習武,只是習慣修練氣功來養性。」
「氣功?」就只氣功就能練到這麼出神入化,可見他內功修為已在自己之上了。
蘇武不自禁地搖搖頭,嘆息:「你這小子,為師的眼光果然不錯,你確實是個練武奇才,可惜你若會一招半勢,這天下恐怕無人能敵了。」
竇初開只是淡淡一笑,沒置喙半句。
見那態勢,蘇武自知再暗示也只是徒勞,遂伸手欲接過蘇晴,初開卻搖頭了。
「蘇師父,能讓我陪她一會嗎?」他立意簡單,只想為蘇晴保留清譽,但眼前兩人卻誤會了他的意思。
朱佑樘與蘇武兩人眼中皆漾出了曖昧。
竇初開見兩人的曖昧笑顏,急忙道:「呃,初開只是……」
蘇武拍了拍初開肩頭,以過來人的口吻道:「你的意思,我們都明白。」
「去吧、去吧,但千萬得把持住啊!」朱佑樘語若雙關道。
竇初開一時發窘,無奈地看了眼懷中的她,一心想維持她的清譽,這下子倒越描越黑了。
朱佑樘假意看看天色,轉頭向蘇武道:「蘇師父,徒弟我還有許多事要同你說哩,咱們一邊喝酒一邊聊聊可好?」
蘇武也意會的眨眼笑道:「好哩、好哩,趁這天色尚早,咱們就請寅總管拿幾壺酒來,把酒觀月吧。」
說著,師徒倆彷彿哥兒們,暫卸身份互搭肩膀,齊往蘇武的醉翁苑走去。
竇初開目送兩人離去,直到他們轉出了拱廊,才轉身走進屋內,將蘇晴放在榻上。
他眸光深沉的望著她的面容,心裡驀然升起一股失而復得的情潮。
自她消失半年多來,他四處奔走,不斷尋找著她的蹤跡,在尋她的過程中,他曾思考過,自己對她是否一如初衷,依舊視為親人看待?
對親人,自然會思念、掛懷,甚至會為對方的安危憂心忡忡,所以,他自然而然的認定,自己的感覺不會有錯,也不曾出錯。
一直到了今日,他中了魅香,才驚然發覺,他對她有渴望,那份渴望隨著魅香在他體內猶如萬馬奔騰,想將她嵌入自己體內的慾念是他無法漠視的急切。
縱是他抑制住了,他仍舊不能否認,當她的唇貼上自己之後,他激烈的反應,已在在顯示出他的在意、他的思念,絕非親人這麼單純。
若不是煉及時趕到,也許他和她已有了肌膚之親。
究竟……是從何時開始,他對她產生了眷戀?
為何對其他女子他可以一視同仁,甚至視為兄弟姐妹、視為朋友,維持著既有的禮數,唯獨對她,卻一再破例?
適才在斗室,為了保護她,所以他說服了煉,但現在,他心裡很清楚,那些話,那些反應也只是為了讓煉卸去心防與戒備。
他不自禁的伸手,撫觸著她柔滑猶如羊脂的腮頰,一縷情絲緩緩在他心頭牽纏。
他無法漠視自己的心意,然他也忘不了與生俱來的使命,讓他此生此世不得動情,他不能為了成全私慾而壞了國運,更不能讓她的性命因為自己的私情而隕滅。
他甚至猜想,是不是他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