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郡主?
蘇晴瞇眼打量著眼前的嬌媚女子,心中的酸意更甚。
原來,這就是西盟主意欲匹配竇初開的那名嬌柔郡主?
冷凝的目光兜向了竇初開,只見他唇角綻著柔笑,看著郡主的眸光還綻動柔採。
哼!原來是眼底只有新人笑,怪不得見不到她這個假冒鬚眉的巾幗了。
「助西蒙平亂,這是末將應盡的義務,郡主無須掛在心口,這麼盛情,末將不敢當。」她的口氣很嗆,不給人好臉瞧。
竇初開聞言不禁眉頭微蹙。
朵娜溫柔微笑。「蘇副將過謙了,這是朵娜應該做的。朵娜聽聞副將受傷未癒,獨身處在這軍帳中定有諸多不便,若副將不嫌棄,朵娜令兩名婢女喬裝為男兒,服侍副將的生活起居。」
「郡主無須麻煩,末將的傷並無大礙,休息幾日便可痊癒,就不勞煩郡主如此費心。」完全的拒人於千里之外,連口氣也不軟半分。
竇初開感謝郡主的蘭心,也跟著勸導蘇晴道:「副將的身子尚虛,身上的繃帶得經常替換,尤其背上碗大傷口,得隨時上藥,光靠副將一人是做不來的……」
蘇晴粗魯打斷他,故意說道:「醫官大人能服其勞不是嗎?」
該死的竇初開,是存心氣死人嗎?適才在帳外親密不夠,還來面前耍弄夫唱婦隨這套嗎?就算對她的心意不領情,也無須將人糟蹋的這般徹底。
不察蘇晴心裡翻攪的醋勁,竇初開為蘇晴那露骨的暗示,眉頭深鎖。
「男女授受不清,副將該參照郡主之意,留婢女在身旁差遣,彌補著衣上藥之不便。」適才那畫面雖是偶發,但萬一進來的不是他,而是其餘人等,那後果定無法想像。
在他尚未回京面聖之前,這事得多謹慎提防才行。
然,他的心思卻讓蘇晴會錯意,以為他不想讓郡主誤會,所以才會將關係撇得這般乾淨。
她拉下臉,聲調更冷了。「見鬼的授受不清,早在今日之前,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我們甚至還同床共寢過,現下還說什麼於禮不合,豈不矯飾?」
哼!想讓新人取我代之,我才不讓你如願呢。她憤憤地想道。
把兩人的關係扯的曖昧一些,就不信那嬌滴滴的郡主還會把心擱在你身上。
對蘇晴的惡意捏造,竇初開不作解釋,那深瞅的目光深幽難測,讓人讀不出心緒,但從那溫笑不再的雙唇緊抿,可以看出他對她的自毀清譽感到非常不快。
朵娜早先就覺竇初開對這副將的關心很不尋常,甚至還為了小兵對副將的抱怨微微動怒,直到驚見副將的真實身份後,才明白了大人的維護所為何來。
現又聽到這般露骨的暗示,她不禁感到黯然神傷。儘管心知竇初開是個君子,不若蘇晴說的這般,但看兩人眉目之間的暗流,有些事多少也明白了。
她知道,自己無法介入兩人之間,更何況這兩人對西蒙還有再造之恩,論情理義,她都不該對竇初開有妄念。
就在氣氛僵凝時,忽聞帳外傳來小兵叫喚。
「大人、大人,藥湯來了!」人未至,聲先到。
竇初開忽爾身形一閃,出了帳外,接過藥湯。「小哥,辛苦你了。」
小兵摸摸後腦,赧顏道:「這是小的榮幸,醫官大人,就讓小的為您送藥去吧。」
竇初開溫笑搖頭。「小哥去忙吧,藥湯,我端進去即可。」
大人意思很明顯,小兵再笨也聽明白,於是摸摸腦袋,轉身離開。
待人走遠,竇初開才放心的踅回氈帳,步向正犯怒中的蘇晴。
「把藥喝下。」這話隱隱夾著命令,與他常日的溫和判若兩人。
「我為何要喝?」她賭氣說道,當目光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