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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嗎?
雖然那面容矇上了黑布,雖然那身形閃的極快,但直覺告訴他,就是她沒錯。
她還活著,還活著,太好了!
竇初開追著前面的黑衣人,一顆心雀躍著,一心只想跟上黑衣人的他,完全將蘇武等人丟在身後。
白日的市集人潮很多,竇初開有好幾次險些跟丟了,但他的目光始終鎖住那黑衣人,不讓對方有機會在他眼前消失。
眼前的黑衣人像是刻意讓竇初開跟上,時快時慢,待人群要將兩人衝散時,腳步又故意停頓下來,眼見竇初開的身影追上來了,腳步就又加快了起來。
待走下了橋,黑衣人忽地頓地而起,眨眼間迅即無蹤。
追在後頭的竇初開目光始終不離黑衣人,雖說對方閃得極快,也讓他瞧清了去向。
皇城!她往皇城去了!莫非她始終都待在皇城?
他無法思考太多,一弄清她的去向,隨即加快腳程,往皇城的方向奔去。
而追在竇初開身後的蘇武等人,一見到竇初開朝皇城奔去,也緊緊跟隨在後。
待四人來到宮城外牆,朱佑樘不由得朝煉說道。「瞧,誰說四哥無心,他不是自個兒回到皇城了。」
煉沒回答,在與竇初開會合之後,眼見初開乍然閃現的喜色,下顎不禁一繃,兩眼當下犀利如鷹,耳聽八方,意欲抓出那個暗算的賊子。
朱佑樘慢慢靠了過來,看著竇初開那不掩喜色的臉,心裡也有譜了,他沒多問,收去吊兒郎當的態度,提高警覺觀察著周遭動靜。
一旁的蘇武不若三人屏息以待,反倒涼涼的拿起酒,靠著外牆就這樣喝了起來。
忽然間,噹聲響起,煉的冷劍已然出鞘,他雙足一躍,破空砍出,劍身嘶鳴一聲,劍氣幻作千虹,朝西向琉璃瓦掃去,忽地數道身影閃出,躲過煉的劍氣,並幻若雁字,咻咻而落。
「乖乖,什麼陣仗?」蘇武詫愕向朱佑樘。「是宮裡的禁衛軍嗎?」
朱佑樘搖搖頭,看著來者不善的眾人,笑道:「恐怕是想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人。」
「去,你以為自己是漢獻帝嗎?」蘇武翻了翻白眼,呿道。
「師父,看看那些人的眼神,不就是衝著我來嗎?」這師父好笑,還在記恨自己的欺瞞,現下自個兒說什麼,他都打了個折扣。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口氣十分輕鬆,彷彿對眼前的陣仗只是擺好玩的,沒有嚇到他們半分。
至於煉,則是眼帶殺氣,目注著陣仗中的為首者。
竇初開的雙眼也是盯著那帶頭的人,久凝於眉心的糾結驟然舒緩,鬱色不再。
來者全身穿著黑色勁裝,臉上蒙了個面具,各個神情肅殺,直盯著朱佑樘,擺明了目標正是他。
「抓住那個穿橘黃衣服的,其餘的全殺了!」為首者冷聲下令。
令一落,數名黑衣人猶如箭矢,帶著銳芒直殺向中心四人……
「乖乖,真動手了。」蘇武瞪大眼,手中酒壺拋空,才想出掌,便見一綿綿掌風猶如破空之勢,登時襲向幾名撲向蘇武的黑衣人。
蘇武伸手接住落下的酒壺,轉眼看向身旁。
「不是我。」朱佑樘手上忙著迎擊,嘴上也不忘應付蘇武。
「我想也是,記得你只有花拳繡腿,沒啥功夫啊!」以酒壺拍去一人腦袋瓜子,一雙老眼溜溜轉向煉與竇初開。
只見渾身白的竇初開正狼狽地閃避刀鋒,不怕死的往帶頭者走去,他不禁捏了把冷汗。
「我說初開,你幹嘛送死啊!你連功夫都沒……」
話未盡,便見竇初開渾身像是鼓了氣,衣袍膨起,近身之人須臾間猶若落葉,四散飛離並倒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