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累,如今的你有什麼資格追求他,甚至站在他身邊?
等你站的足夠高了再來吧!
八位數的豪車,他也開了。
六位數的西裝,他也穿了。
九位數的房子,他也住上了。
可當他功成名就,終於將翻越高牆的階梯建成之時,那個促使他不顧一切搭建階梯的動力消失了。
沒有什麼比希望成空更讓人絕望的了。
他劌目鉥心,朝乾夕惕,獨自一人在異國他鄉闖蕩拼殺,風餐露宿,熬過了勾心鬥角,撐過了爾虞我詐,每到深夜時,那不經常出現在夢裡的人是他唯一堅持下去的動力。眼見著守得雲開終見月明,卻不料最後有人告訴你,沒用了,你想追求的那個東西沒了。
造化弄人,生命也是短暫脆弱的。
前後不過五分鐘,僅僅五分鐘而已!
從電影節會場到相隔八百米的交叉路口
整整六年的念想,最終以血色畫上句點。
明明被我用手抓著,可為什麼還是離得那麼遠?
明明被我抱在懷裡,可為什麼輕的像空無一物似的?
總是不斷地追趕,本以為近了,唾手可得了,不料風箏斷了線,越飄越遠,陰陽兩隔。
謝霜寧,謝霜寧
他無意識的喃喃,反覆唸叨著這個名字,他唇角勾了起來,卻不是在笑。
反而像是
哭。
謝霜寧愣住了,也顧不得自己方才被奪走了初吻:裴舒?
你能不能裴舒的嗓音沙啞的惹人心疼,讓我抱一下?
他嘴裡說的是問句,身體卻不等回答,一手伸入謝霜寧的後頸,一手攬住謝霜寧的腰,將人緊緊摟在懷裡。
真好啊!
沉甸甸的,好踏實啊感覺。
他的身體是柔軟的,帶有溫度的。
裴舒。
謝霜寧輕輕掙動,沒成功,表情痛苦道,你褲腰帶硌到我前列腺了
歸所
休息日睡到自然醒是謝霜寧定的硬性規矩, 因此,松仁玉米組合可不敢觸小少爺黴頭,再說這大過年的, 誰不樂意在暖呼呼的被窩裡懶著呢?
這一覺睡到下午一點,最終是被活活餓醒的,謝霜寧不得不爬起來覓食,翻箱倒櫃,找到了一包《一路同行》時期遺留下來的速凍餃子。
點煤氣, 燒水,坐等水開。
就在這時,林旭打來了電話。
謝霜寧隨手接聽, 以為林旭是打來拜年的,不料他上來就說:三哥你能給我轉點錢嗎?我卡全在我媽手裡,微信裡餘額不夠。
語氣還挺急。
多少?
嗯三千。
謝霜寧直接轉了五千過去。
出什麼事了著急用錢?謝霜寧聽林旭那邊亂糟糟的,快要趕上菜市場了。
我在醫院呢。林旭說完又謹慎的補充道, 我跟禹航在醫院呢!
這事兒確實說來話長,也特別操心。
林旭這人嗨起來不知東南西北,他之前說要去濟南找禹航玩兒, 誰都沒當真, 只以為林旭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這孩子主意正, 說幹就幹,全然不顧自己大明星的身份, 帶上貓咪睡衣貓咪手機殼貓咪充電寶等一系列貓咪logo的用品,拖著喬巴旅行箱就上路了。
他很久很久很久之前就去過禹航的家,因此不算陌生,沿途走下來問大爺大媽,還真叫他給找到地方了。
你若問他為什麼不打電話給禹航去接?
別問, 問就是surprise!
進入老舊的居民小區,走進建成三十多年的老樓,腳底灰塵撲鼻,牆上小廣告紛飛,林旭忍著咳嗽